彷徨和自责相伴,又交织着痛彻的爱。叶唯安高傲无他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了极强烈的征服欲,他势必拿下华炎,作他的聘礼。
……
苏如锦一行人浩浩荡荡来了郝盈川房门口。
里面传来杜尘山的哭声:“夫人啊,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可不要丢下我!”
苏如锦让其他人在门口等着,自己独身进去。看向床上的郝盈川,两人互换了个眼神。
“苏神医,你可来了,快帮我劝劝我家夫人吧!她这样虚弱,能去哪里呢?”
苏如锦坐在床边,对着杜尘山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夫人回光返照,她有什么想要的,你尽量满足她。如今她想回娘家看看自己的亲生父母,你为何阻拦?”
杜尘山摇着头拒绝:“不行,夫人若是在娘家有个好歹,我如何护佑?”
郝盈川不屑道:“我娘家是这北尧富户。虽世代经商,但也是出了名的仁德。不需将军护佑,我爹娘自会护佑我!”
杜尘山坚持:“可夫人的身体,怎耐得外面秋风?若是加重可怎么办?”
苏如锦刚想开口,管家来了。
在门口喊:“郝家来人了…亲家夫人和老爷都来了。”
还未等杜尘山出去接人,门就被一把推开。
一位衣着华丽,面带悲痛的妇人进来,直接冲到床榻前,又顾忌不敢碰伤郝盈川,站着伸出手不知所措:“我儿,你可还好?为何现在才给家里报信!若是早些说,母亲必不会让你出事!”
说罢,郝盈川哭着喊:“娘…女儿好痛啊。”
两人相拥哭泣,看得苏如锦眼圈也红了,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妈妈。自己突然死去,魂穿到这异世,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该多痛苦。
哭了半晌,两人才分开。
郝母擦泪正言道:“我郝家不怕流言蜚语,女儿在杜将军府过得痛苦,是杜将军你没本事顾好妻儿!如今我女儿命悬一线,你还有何脸面阻拦?我郝家马车已停在府外,请杜将军打开大门,让我带走女儿。”
转身又对郝盈川柔声细语:“娘给你铺了7。8层棉被,必不会让你磕着碰着,娘这就带你走,若是有人敢拦,你爹就拿刀砍了他!”
杜尘山跪在岳母脚边泣不成声,嘟囔道:“夫人没几天可活,让我陪着夫人吧,求岳母……”
“闭嘴吧你!从今日起,我不会让你再见我女儿一眼!和离书在此,盈川死也不入你杜家宗祠!”
郝盈川握着母亲的手,看向苏如锦,无力道:“母亲,这位是苏神医,是她一直为我续命,否则女儿早就没了,哪还能见您一面。”
郝母马上行礼感谢,眼中闪着泪花道:“谢苏神医救命之恩,跪请苏神医同去吾府!”
救人救到底,苏如锦点点头,取下郝盈川手上的针,又摘了吊瓶:“可以走了,但要慢些,不可有大幅度的动作。”
郝母安慰女儿莫怕。给女儿掖好了被角,又找来纱巾挡住女儿的头,最后放下窗幔,朝门外喊。
“老郝,进来吧!”
郝父踹门而入,想接着再踹杜尘山,被郝母拦下:“你踹他作甚,这以后都是陌生人了,不礼貌!”
郝父狠狠白了杜尘山一眼,身后跟着8位结实的家丁上前,苏如锦原以为他们要揍杜尘山一顿。
没成想,这8个家丁一人托起一个床角,闷哼一声直接将那实木床抬了起来,搬着整个床往门外走去。
这操作,苏如锦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