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出来!是要老子丢尽颜面么!”
管家听着声一哆嗦,咽了咽口水,不舍地转身过去迎接主子:“东家,你来看看,快看看!”
那被人叫东家的男子名唤韦祎豪,生得阔脸长眼,塌鼻厚唇,一身红色喜服裹住他浑身肥肉已是十分勉强,头上的黑帽一摘,额头上已然勒出一道痕。
“怎么了?怎么都围在一块?”
韦祎豪拨开人群往床上一看,愣了,“这特么谁啊?小翠呢?”
其余人等都面面相觑,谁知道呢?除了东家,没人见过小翠长什么样啊。
打手最先说话:“东家,我按照您交代的,卯时在东门等候送来新娘的马车,我一看见马车就给拉回来了啊!我确实是不知道小翠什么模样啊。”
韦祎豪嘴角抽搐,再往床上看了一眼,大叫道:“他身上还有血!你就敢拉回来了?娘姨!他下巴还有血的,你也敢上妆了?”
打手和娘姨眼睛瞟道别处,不肯接话,丫鬟在床尾站着也是无语凝噎,旁人不知道内情就算了,他们还不知道吗?东家的新娘本来就是逼来的,人家本就不情愿,来时身上带血岂不正常?谁能想到这人不是小翠?
“不好了少爷!大事不好了!”
韦祎豪一听这话,转过身就是一巴掌,“今天是老子大喜的日子,说谁不好了?”
小厮捂着脸倒在地上,哆嗦着说:“亲家一个人都没来!小的派人去看了,亲家已经人去楼空啦!”
被遛了?韦祎豪低头看着胸口绑的大红花,惨叫一声坐在了地上,“怎么办!人都入座了!现在去哪里找人跟老子成亲啊!”
瞥见床上睡着的男人,韦祎豪怒从心头起:“把他给老子扔出去!”
“好嘞!”管家飞快笑了一下,心想,扔出去好啊,扔出去就没人管他了,到时拉自己家里去!如此美人岂能轻易放过?
“慢着。”
韦祎豪抬手制止管家上前,从地上站起来,盯着戚栖桐看了一会,用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喂哎!怎么这么烫人?他病了?”
丫鬟点头:“从马车上下来到现在,就没醒过。”
没醒过?韦祎豪嘶了一声,摸着下巴琢磨起来:“你们说……这是不是小翠的计谋啊?送个半死不活的人过来,到时人没了,他们正好把我送进官府里一告!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
韦祎豪在床边走了两圈,拍手大喊:“叫大夫!”
韦祎豪指着戚栖桐,咬牙切齿道:“娘的,别以为生病就完事了,老子非要撬开你的嘴问清楚,小翠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