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哪?”
“回二爷,小姐在二楼书房。”
萧俊点点头,抬腿蹬、蹬、蹬上了二楼,立在门口的知春刚要阻拦,萧俊已推门走了进去,知春边跟了进来边叫:
“二爷留步,小姐正看书,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
“二爷安。”
见二爷进来,知秋忙上前请安,萧俊挥挥手,缓步来到正认真看书的梦溪跟前,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
刚刚分明看着她才进来,这一会儿功夫,就看得这么入迷了,这么大个活人进来都看不到,低头看看她手里的书,还好,是个识字的,没把书拿倒了。
伸手拿开她手里的书,低哑叫了声:
“溪儿……”
“哎呦,二爷怎么有闲心来了,真是稀客,来了怎么也不派人传个话,梦溪好迎接您……”
没理梦溪的嘲讽,萧俊转身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端起知秋刚上的茶喝了一大口,长舒了口气,这才说道:
“溪儿,我这几日去了趟晋阳,听说奶奶改了祖训,这才急着赶回来,谁又招惹溪儿了,大好的天儿竟这么不高兴?”
听说萧俊出门了,梦溪的气消了许多,依旧绷着小脸,仿佛没听到萧俊的问话,端坐在那不言不语,做起了老佛爷。
梦溪好久没给他摆这种脸色了,看着梦溪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儿,不觉让萧俊想起6年前,她刚进门的时候,就常常做出这副样子,他都暴跳如雷了,她仍一脸的淡定,到最后他不是被气的暴走便是砸烂屋里所有的东西,那时候的自己真傻。
捻开手里的折扇,扇了几下,笑盈盈地问道:
“噢,我一回府就听奶奶提起誓言的事儿,溪儿不高兴是不是为这事儿苦闷,悔不当初发了那么毒的誓言?”
悔不当初?后悔才怪!
真没见过这么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一层金贴上去,脸皮可是够厚了。听了萧俊的话,梦溪这个气啊。
深呼了一口气,抬头冲萧俊盈盈一笑,梦溪柔声说道:
“是啊,梦溪肠子都悔青了,悔的这两日直想撞墙,当初怎么一激动就发了那么个誓言,否则现在早和二爷您双宿双飞了,可惜,这世上没处卖后悔药……”
听了你的话,我才想撞墙。梦溪又在心里恶补了一句。
这溪儿,当真是越来越生冷不忌了,听着梦溪腻死人的声音,萧俊不觉打了个寒战,猛把折扇合上,起身来到在梦溪身边,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的说道:
“溪儿别担心,我刚刚想了又想,溪儿当初发誓的意思就是离开萧家后,除了我不嫁别人,溪儿还是可以嫁我的,那誓言不妨碍我们双宿双飞,溪儿喜欢,不如我们现在就洞……”
梦溪的小脸“扑”的红了起来,再绷不住脸,不等萧俊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淡淡地说道:
“二爷忘了,梦溪还说了,离开萧家后,不仅不能另嫁他人,还要孤独一生的,否则会被天打雷劈的。”
最后四个字梦溪是一字一字的吐出来的,恍然间充满了无奈,看着萧俊黑下来的脸,梦溪心里乐翻了天,总算出了口恶气。
大齐女子中,不顾礼教束缚,抛头露面做生意,女扮男装游山玩水,她是第一人吧,连圣旨都敢违,她还怕天打雷劈?
怕了才怪!
这梦溪,显然是在给他出难题,转身坐回椅子,萧俊用扇子有节奏地敲打着手掌,沉思了半晌,猛的灵光一闪,抬头看着梦溪,说道:
“溪儿的说法太牵强了,当初你发誓后,一直没离开萧家,不也没事,显然那个誓言是不做数的,否则溪儿早被雷劈了。”
听了这话,梦溪一怔神,随即说道:
“二爷千万别这么说,梦溪发誓后的确又在府里住了几个月,那是因为二爷没给梦溪休书,现在不一样了,二爷给梦溪写了休书,自然那个誓言就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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