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翻飞,左右逢源,好生厉害。
吴华人与武治中见不能取胜,便发一声吼叫,那一棍二钩更疾如行云般向努尔哈赤的几处要害打来。
且说努尔哈赤毕竟年龄大了,且连日来的心神不宁,渐渐便有些支持不住。
吴华人与武治中见他棍法已乱,心里说:“这老不死的,你的死期快到了!”
于是更猛烈地连连进招,步步紧逼。
忽然一声叫喊,努尔哈赤的长辫被虎头钩咬住。武治中看得分明,急忙将钧一收,努尔哈赤不由踉跄几步。这时,吴华人又趁势向他顶门扫去。
再说努尔哈赤此时眼看性命难保,费格拉哈在那边看得分明,不由大叫一声:“老爷小心!”
说罢,跃身而起,想去相救。蒙面人——胡大义见后,趁机伸手投去一弹。说时迟,那时快,费格拉哈见那人手一扬,知有暗器袭来。遂将刀一挡,只听“叭”发一声脆响,刀上冒出火星,只得又与那人厮杀起来。
且说努尔哈赤见自己长辫被钩住,情急之下,用手把辫子扯住,右手用棍子去顶住三节棍的进攻。忽听使虎头钩的人猛喝一声,努尔哈赤的辫子已被卷去半截。若不是自己用手扯牢,恐怕连头皮也会一起被撕下来。
这时候,努尔哈赤感觉一阵疼痛,不由得脚下一个踉跄。吴华人使起三节棍来,趁势一个“泰山压顶”,向他顶门砸来。
努尔哈赤见那三节棍来得迅猛,慌忙一退,因脚下不稳,向后跌倒。于是,吴华人与武治中如“饿虎扑食”一般,同时用棍和钩向他打去。眼看努尔哈赤难逃这杀身之祸,突然,从大树上飞下一人,立即用剑挡住双钩一棍,“噹啷啷”火星四迸。
且说那大树上跳下的人,用剑向上一挑,三节棍和双钩几乎脱手。由于吴华人和武治中猝不及防,那人又力大无比,二人踉跄着退后几步,十人惊愕地望着来人。
再说来人身材魁梧,黑色衣裤,一柄宝剑,紧握手中,仿佛一座铁塔,立在那里。费格拉哈一见,不由大喜过望,忙说道:“父亲,你老来得好!”
刚才吴华人和武治中见努尔哈赤本来已必死无疑,谁知半路上杀出这个黑大汉来,一时怒从心起,两人大喝一声,挥起双钩一棍,又一起扑向费英东。
努尔哈赤一看,正要上前,费英东急忙摆手说道:“请老爷闪开,让俺来对付他们!”
只见费英东任凭两人猛砸狠劈,身子兀然不动,只是用剑轻轻一拨。说也奇怪,吴华人和武治中尽管招招都很迅猛,招招都往要害处打来,但是都被费英东用剑“柔如流云”般拨开,竟然不费大力,便已化去他们的招法。
不一会儿,费英东见二人锐气渐消,劲用得差不多了,便一声大喊,长剑一抖,宛如银蚊出洞,长虹贯日,一道白光向二人逼去。
吴华人与武治中二人从来未见过这样奇妙迅捷的剑法,吓得连连后退。只听费英东一声大喊:“起!”
吴华人的三节棍被折断,腾空飞脱,落到几丈之外。武治中低头一看,双钩的钩头已被削去一截。二人一见,无名火起。只见吴华人从腰间一拽,拉出软鞭,凭空一抖,照费英东打来。那武治中也从腰间拨出佩剑,上去便劈,三人又杀到一处。
且说三人约斗了三十多个回合,费英东虽然剑法精奇,毕竟年龄大了,越斗越觉体力不支。越斗下去,破绽也就显露出来。
突然,吴华人的软鞭把费英东的宝剑绕在一块,二人正各自用力拉扯之时,武治中见时机已到,遂窜上一步,用他那铁腿,一腿扫去,正扫在费英东的小腿之上。
只听“噗嗵”一声,费英东倒在地上,吴华人与武治中一见,正要上前砍杀,忽听喊杀声四起,许多兵士拿着火把,杀进院里。
吴华人收鞭在手,向武治中点了点头,二人纵身跃上房去,眨眼之间,跑得无影无踪。
再说费格拉哈与胡大义正在斗得难分难解之时,忽见兵士们举着火把杀来了。胡大义已见大哥吴华人和三弟武治中撤走。无心恋战,遂虚晃一刀,跳出圈外,又一纵身,窜上房檐。
费格拉哈一见,哪里舍得,随后也施展轻功术,追上房去。
胡大义见有人追来,伸手投去一弹。费格拉哈侧身躲过,谁知胡大义又投一弹,正中右手腕上,只听“噹啷”一声响,那刀便跌落下地。
此时,皇太极已带领兵马进院,忙喊:“快放箭!别让他跑了!……”
胡大义也无心恋战,只得飞身窜过墙去,顺着来路,一气跑出城外。
天亮之前,三人回到伍胡里屋里。吴华人对大家说:“现在这里不能久住,趁天亮前,咱们赶快上路,有可能的话,咱们先回沈阳,伺机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