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元满脸庄重,回答说准确。又说为增加证据的可信度,我们发函询问中国军方,中方对其潜艇曾在该海域附近巡弋一事毫不避讳。
在稍后召开的国家安全会议上,卢太元向参会高级官员展示了他的新证据,并且大声说:“诸位,我们这些新的证据,可以证实货轮确是被中国潜舰所击沉!”
崔永植提出质疑:“我认为,卢部长的结论有待商榷!”
他转向总统:“总统先生,事件发生后我曾奉命前去中国,我能感受到中国方面在协查事件真相方面展示的诚意,如果是中国所为,他们何必要向我们通报范开迪、李泰的事情?况且,李泰已承认是他向G国泄露了消息!”
卢太元:“李泰、范开迪都是在中国受审,他们的证词未必真实。所有的一切难说不是中国故意编织的骗局,从而嫁祸给我们的盟国,而李泰不过是受中国摆布的一颗棋子!” 。 想看书来
10 风云突变
崔永植摇头:“不,中国没有必要这么做,我相信我的感觉……”
总统对崔永植一再使用“感觉”一词很反感,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卢太元很激动,嗓门粗而洪亮:“各位,请想一想看,一艘中国的基洛级潜艇出现了,它出现的时间、地点和所携带的攻击武器,所有的一切无不与攻击我们的不明目标精确地吻合!各位,如果说不是中国潜艇所为,那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巧合的事情吗?
崔永植仍然难以置信,他看着卢太元,摇了摇头:“卢部长,我感觉……”
“好了!”终于,总统忍无可忍,开口打断。
“崔部长,我知道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中、我两国建交,你做过第一任驻华大使,你对中国难免有些感情。但我要警告你:现在我们应对的是国家危机,是国家的安全和尊严,不是谈对中国的感情,你是外交部长,不是汉学家!”总统神情冷峻,对崔永植说。
“总统,我不是一个唯感情论者,我只是不想我们让仇恨、误解遮住了双眼,我们需要的是事实真相,是对整个东北亚安全局势的责任感!”崔永植低声解释。
总统冷冷看了崔永植一眼,声音克制,但听得出他心中的不快:“你在指我么,你是说我不要真相、没有责任感?”
没等崔永植回答,总统已经站起身,做了宣布:“我现在决定,由卢太元部长主持危机处理小组日常工作,统筹对整个事件的调查工作,相关部门要全力协助……”
11 暗杀
林建好像听黄晓川在后头低叫了一声,回过头时刚好看见他腾身跳起来,从后面抱住了金昌太的身体。
林建很吃惊,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他发现黄晓川的头部像被什么东西往前猛推了一把,几乎是甩到金昌太的后背。等金昌太惊愕回头时,黄晓川的两只手臂已从他身上撒了开。
林建立即意识到出事了。
黄晓川软软地仰面瘫倒。金昌太好奇地弯下腰,想仔细看一看,后头的林建叫了一声,王远洋冲过来,一把拽住金昌太的胳膊,把他推搡进酒店大堂的里面。林建飞步跨上台阶,一边大声喊着黄晓川的名字,一边忙不迭蹲下身,用手臂托起他的头。手掌抹到一团湿热粘稠的液体,他一看满手都是触目惊心的红,是通红可怖的鲜血。林建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一把铁榔头砸到,感觉四周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一会后,他才扯开嗓子喊了声:“救人啊!”
黄晓川的倒下来得突然,门厅前的服务生、保安都惴惴地瞧着,林建咋呼的这一嗓子,真正地把他们给叫醒了。于是靠拢过来,有帮忙抬黄晓川身子,有吆喝着叫车,胆子小的女迎宾慌里慌张地往大堂里直窜。
林建用手紧紧捂住黄晓川后脑的伤口,然而大股大股的鲜血仍汩汩地、无情地从那块绽裂开的头皮底下喷出来,大堂厅门前的地毯转眼间被染成一片厚重的褐红……
有人把车开到台阶下面,林建搀起了黄晓川疲软的身子,手上还不停猛劲地摇撼,颤着嗓音叫他的名字。黄晓川两眼紧闭,胸口已经感觉不到心跳。林建很悲伤,悲伤地仿佛被无数把小锥子从两胁、从前胸扎进心窝,又急又疼。突然,他发现黄晓川一只手臂软软垂下,而另一只却离奇地高举着,直直地指向不远处的一扇敞开的窗口……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2 锁定
终于,经过一整夜的紧张工作,诱捕行动突破了最后的障碍,早上七时刚过,安全局锁定了一台嫌疑电脑,正是这台电脑远程控制了徐州的那台服务器,所以它极可能就是‘蒲公英’回复邮件的终端电脑,网通公司数据中心的IP资料显示:这台电脑就在海港市西郊一家通宵营业的网吧里!
丁强赶到指挥中心,向同样一夜未眠的马局长做简短汇报,马局长拿起电话紧急调度待命的外勤干警,院子里面传来一阵阵急促而振奋人心的车辆发动的声音。丁强的手机在震动,有人打进来电话,他的注意力都在指挥调度上,第一次、第二次没有感觉到。在第三波震动到来的时候他才察觉,急忙从裤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王远洋打来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13 狙击手
黄晓川被人塞进车后座。在众目睽睽下,林建从胁下拔出一把黑亮的手枪,然后发疯一样冲向不远处的那栋居民楼。
林建蹬蹬地爬到五楼,正对楼梯口的一扇防盗门半开着,门扉尚自微微颤动。林建冲了进去,很快看到主卧室的洗手间白瓷地板上躺着一个被捆绑的中年妇女,她两眼张得老大,正惊恐地盯着林建,嘴里还塞着一团破抹布。林建给她松了绑,取了堵嘴的布条,妇女哇一声哭出声,身子试图耸起来,但因为疲劳加受惊吓,连站立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又半躺下来向后蹭了几步,脸上越发得惊慌失措。
林建看到主卧室临街的窗户半敞着,镂花的细纱窗帘被外头的风刮得呼呼啦啦嘶叫,团团展展地招摆。林建返回洗手间,厉声问那惊恐不安的妇女:“是谁干的,人呢?”
中年妇女被林建凶狠的神情吓坏,越发惊疑地看林建手里的枪,眼神发直,表情懵懵的,好像还没有听明白。林建忙把手枪插回胁下的枪套,从口袋摸出警察证,晃了晃,尽量温声问:“谁把你绑了,他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