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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如今大致分为生苗和熟苗。
熟苗就是指生活习性差不多被汉化的那部分人呢,基本上和汉族人饮食习惯没太大差别。
生苗是还维持着从前的生活习性,避世而居。
深山里的苗寨就是生苗,这些人大部分都笃信蛊,只是轻重不同。
在很多传说里,蛊婆是邪恶的存在,如果一天不在别人身上放蛊,他们就会自己不舒服。
因为蛊虫要找吃的,蛊婆必须把蛊放出去,不然就会反噬。
还传言很多苗女也会放情蛊给男人。
姚暮说到苗女,余煊没忍住笑了出来,说苗族的姑娘漂亮能干,何愁找不到好男人,为何要用蛊虫来控制人心。
其实这是谬论,苗族也不是人人会蛊,这是少数中的少数,就像是四川人也不是家家养着大熊猫,新疆人也不是骑着骆驼去上学的。
所以他们现在进寨没人拦着,大部分都很平和,就是普通的山民。
几个人边说话边往里面走。
姚暮突然站住了脚步,看着前面的人问:“我觉得他有些奇怪。”
坐在地上的人穿着青色苗服,他的表情呆滞,双眼无神。
姚暮会注意到对方,是因为挥舞的手上,有一个纹身图案。
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后,他对别人身上纹身就很注意了。
少数民族也是可以纹身,但是对方手指上那个图案是个法国小众摇滚乐图的名字。
能把偶像的名字纹在身上,这人绝对是乐队的忠实粉丝。
一个目光呆滞,看起来不正常的苗人,会是法国乐队的粉丝?
这件事就已经非常的诡异了。
姚暮朝着人走了过去,开口问了几句。
那个年轻的男人呆呆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时候恰好一个阿婆路过,余煊叫住人,开口问:“阿婆,他这是怎么呢?”
阿婆看了人一眼,说:“这是阿花家的男人,脑子有些不太好,你们不是这寨里人吧,不要管了,别惹上事情。”
说完像是怕惹上麻烦,加快脚步离开了。
这下姚暮已经确定了,男人绝对不是苗寨的原住民。
可能是和苗女结婚了,这才住到这里来,不然刚才那个阿婆会直接叫对方的名字,而不会说是谁家的男人。
姚暮还准备问,突然身后有个凉飕飕的声音,把他吓得半死。
“你们干什么?”女人阴恻恻的问。
苗女不耐烦的看了眼地上的男人,语气不善:“谁让你跑出来的?”
痴傻的男人,看到她马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态,拼命的往后退,嘴里念叨着:“我不要吃虫子,不要打我。”
女人把对方从地上拽下来,“走,快跟我回家!”
男人在惊吓之下,神智有了一秒的清醒。
他看着几个人,慢慢流出来了两行泪,张嘴含含糊糊说了个词。
女人本来担心他乱说话,发现不是求救,只是痴语,明显松了口气。
她瞪了这几个多事的生面孔一眼,粗暴的拽着人走。
男人身材高大,但是一点也不敢还手,只能狼狈的被人拖拽着往前走。
姚暮见人走远,开口说:“他刚才和我求救,用法语。”
深山里神志不清的人会法语,这就很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