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开甲扬起眉毛:“难道需要我通过媒体宣布,东野阁下为了维护陆军马鹿的利益,替海军拒绝了五百万美金的好处吗?”
东野直度急了,忙又喊道:“达咩~”
“踏马的,你们东洋内部等级森严,死的主要都是下民,阿部家族崩溃后,其他人还能获得利益。”韩开甲又龇牙咧嘴起来:“然后我们还能继续做生意赚钱,那大家为什么还要愁眉苦脸呢,擦干血,喝一杯才是。”
“哈依哈依。”东野直度连连点头,内心其实mmb。
韩开甲才不管他怎么想,转头:“头山君,其实我也早闻你的大名,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啊!如果不是因为一些蠢货的自以为是,我们本该成为很好的朋友。”
头山满愣了下,这个看似不在乎官位其实内心非常虚荣的人物,面对韩开甲的当众认可,竟不由升起股激动之意。
他人其实蛮好的,头山满想。
不是这厮忽然降智幼稚,实在是韩开甲的地位实力令他起码也要重视,所以他都有些失态了,急忙站起道:“其实,在下对韩桑也充满了敬佩之意。”
“哟西。”韩开甲拍拍他的肩膀,老子哄儿子似的道:“没有急事的话,留在上海几天,我们抽个时间,就你和我,不醉不归!”
“哈依!固所愿而。”
那就妥了,韩开甲问:“黄楚九呢?”
“韩先生。”黄楚九冒出来了。
“大家也都累了,准备晚宴吧。”韩开甲道,随即交代海瑞斯:“你去和二哥说,收兵!然后让众将洗漱后,都来参宴。另外对记者交代,请沪上报纸都不要继续报道此事,大家误会已经解除,就没有必要再逮着不放了。”
“哈依。”海瑞斯说。
你一个洋婆子说什么东洋话,全场顿时无语。
韩开甲哈哈大笑,扶起盛宣怀:“好了,列位咱们晚上见吧。”
新世纪的门再度打开。
一个个权贵笑吟吟的上车离开,人群在安保线外拼命问韩开甲:“韩先生,东洋人低头了吗?”
韩开甲打了个oK的西洋手势,顿时引爆沪上。
当车开出热闹之地后。
盛宣怀叹道:“怀义,你今天可把宋嘉树的面皮拆的不轻啊。”
“总好过他继续没完没了。”
“会不会影响江志青?那孩子虽然有心眼,其实本质不算坏。实在不行,你让他回来跟你得了。”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韩开甲摇头:“三哥和宋嘉树其实是一种人,都不肯居于人下。两者的区别是,宋嘉树资格老有名望,这是三哥不如的。但三哥有一定实干之才,却是宋嘉树没有的。再说他们是翁婿关系。我又何苦拆散他们这对搭子呢。”
“也是。那你收拾王兆明,其实也是为了他咯?”
“一半一半吧,那个煞笔看上去就讨打。”
“确实!”盛宣怀冷笑:“他要压江志青,就来踩你,完全是自讨苦吃,简直拎不清。但宋嘉树肯定要继续用他。”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韩开甲说。
盛宣怀连连点头,成熟的人,不该管的就不操心了,但有件事他是必须操心的。
盛宣怀忽然问:“怀义啊,小七其实也不小了,你们还是早点结婚吧。”
“年底或者来年春天吧,下半年我还要忙一下江东的基建布局,然后咱们就直接都去三藩市,岳父,巴西那边香蕉很好哦。”
盛宣怀:“不吃了不吃了!踏马的,最近我都睡书房!”
“小太太呢?”韩开甲忽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了鬼了,我和你说,两娘们现在好的什么似的,我成个外人!我跟你说,男子汉大丈夫,能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亘古就未有!”
老盛说这话时,口水都喷到了前排挡风玻璃上,由此可见心中意难平。
韩开甲继续戳他:“那你以后还和我二哥出去玩不?”
“你这小子,放肆!”盛宣怀恼羞成怒大吼道,韩开甲不由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