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雨萧起身却发现莫惊云并不在屋内,她洗漱完毕起身来到院外拦住一个下人,“见到莫公子了吗?”
“二小姐……”那下人显然对雨萧很是忌惮,“莫……莫公子被老夫人叫去了。”
“什么?”雨萧挑了挑眉,老夫人一大早叫莫惊云去所为何事,“我大哥呢?”
“庄主他……他出府去了。”下人哆哆嗦嗦的答道。
“下去吧。”雨萧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懒得跟他多说,挥了挥手打发他去了。想到莫惊云单独去见老夫人,雨萧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二话没说迈步朝着老夫人的院落而去。
“惊云,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当昨天的事从未发生过,要知道你做出如此不仁义的事,传了出去,对你的飞鹰堡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老夫人看似循循善诱,实则威胁味十足。
“老夫人,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跟三小姐的婚事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若是老夫人执意要传扬出去,那么老夫人如何在自己儿子的灵堂上对待庶出之孙女,怕是也会为人不齿吧?”莫惊云丝毫不示弱。
“莫惊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你现在不过是废人一个,若是再坏了飞鹰堡的名声,对你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徐玉婉厉声说道,眼下雨萧不在,她可是一点都不怕莫惊云。
“哦?”莫惊云挑了挑眉,“这么说老夫人已经知道我手残之事了?也好,既然如此,你们就更应该知道我对你们绿芜山庄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又何必再强人所难呢?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好吗?”
“混账!”老夫人怒斥道,“我若不是看到沫珠整日以泪洗面,又岂会给你机会?一个惯用右手剑的人从此没了右手,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废物!来人啊,让他尝尝我们绿芜山庄的厉害!”
瞬时间,从屏风后立刻冲出几个护院,手持棍棒刀枪,虎视眈眈的看着莫惊云。
莫惊云并未动,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众人,“老夫人,你确定这样以少胜多不会有损绿芜山庄的颜面吗?”
“颜面?绿芜山庄这种地方,有这种女人把持着,又何来颜面一说?”雨萧本来在屋外听着,见老夫人竟然叫人出来对付莫惊云,自然不会再任事态如此发展下去,她迈步走了进来,那些护院一看到雨萧,吓得慌了神,纷纷后退。
“怎么了?不是要动手吗?”雨萧冷笑着开口,“让我看看你们这些绿芜山庄养的废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护院听雨萧这么说腿肚子更是有些哆嗦,他们都知道二小姐的手段,得罪了她还得了?
“雨萧。”莫惊云看了眼雨萧,温柔的开口,其实他早就知道雨萧来了,只是既然她不露面,自己也就不说罢了,他也想看看雨萧会如何处理此事。
“老夫人,让你养的狗动手啊,”雨萧的耐心已经压抑到极点,这些天来内心的不悦越来越强烈,她正愁没地方发泄,“只会叫不会咬人的狗要来何用?”
“你!”老夫人被雨萧的话憋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是她很清楚这些护院对付一个残废的莫惊云或者还可以,可是对付雨萧怕是根本就是送死,若是打输了岂不是更让她有理由嘲笑自己?老夫人毕竟见过世面,知道此刻不宜硬碰硬,“退下!”
“是。”护院如同大赦一旁忙不迭跑了出去,路过雨萧身边时个个小心翼翼的,生怕雨萧心情不好背后给他们一刀以示惩戒。
“他的手是废了,可是他还有我。”雨萧站在莫惊云身旁冷声开口,“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们敢奚落或者威胁他,休怪我心狠手辣,夷平你们绿芜山庄!”
“你敢!你若敢动绿芜山庄、敢动我们,你就不怕涎玉……”
“你住口,”雨萧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绿芜山庄本来就不是大哥的,你不用妄想用大哥来阻拦我,我,早就不是当初的夜雨萧了!”
老夫人和徐玉婉面面相觑,雨萧拉起莫惊云,“惊云,我们走。”说完大步离开了屋子,留下老夫人和徐玉婉咬牙切齿愤恨不已自不必说。
……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闲影站在临江小筑的院中,显然是刚刚练完剑,他看了眼屋内桌前的拓月。
“由不得我不这么做。”拓月放下笔,目光飘向天空,冬日的淮州城天总是阴沉沉的,这几日淮州城内总是无端端多了不少行踪诡秘的人,这天,怕是要变了吧?
“你放心,柳伯父和伯母那边有师傅在,而且我也派人守着,不会有危险。”闲影自然知道拓月在担心什么。
“嗯。”拓月点了点头,“闲影,多谢你。”
“切,你我兄弟,同生共死,有什么好谢的?”闲影撇了撇嘴,迈步来到屋内,“你若想去报仇,我帮你杀人平恨,你若想要这天下,我帮你踏平万难,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嗬!”拓月忍不住笑了,“你若是女子,岂不是我的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闲影挑了挑眉,“算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红颜知己倒真有一个,可惜不是我。”
拓月抬头忘了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
“那个……”闲影犹豫了下,“算了,没什么。”
“说话说一半,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拓月忍不住抢白了他一句,他收拾好东西站起身。
“要我陪你去吗?”闲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