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心里咯噔一跳。
死了?
她抬头往教室的方向看了看,往下走几个台阶,压低声音问:“什么时候死的?”
“今天下午四点十分,从二十楼坠落。”蒋留语气沉重,“目前死亡原因不明,需要进一步侦查。江医生待会放学的时候,来一趟警察局吧,需要你协助做笔录。”
“好。”
挂断电话,江颜心事重重,在楼梯站了两分钟。
下午四点十分,高楼坠落……
她一整天都坐在杭案旁边,他上学只戴电子手表,下午物理课没看过手表,更没有作案时间。
难道她猜错了,这件事另有玄机?
对于犯罪分子,江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他们遭受应有的惩罚。
昨晚的男人固然该死,但是距离她出事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死亡,想起来就脊背发寒。
车上的男人看到她胸口的标记,立即放弃性侵,听他们的语气,刻字母的是一个疯子,那些人很忌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身上的字母或许就代表了归属权。
如果男人的死亡跟她有关……
江颜不敢深想。
她平复了一会心情才回教室,路过5班教室门外的时候,走得很慢,目光越过其他人投向最后桌的杭案,他的身姿依旧跟她出去前一样挺拔,目不斜视。
零勇和其他几位同学余光扫到走廊上有人,下意识抬头往外看。
江颜轻手轻脚地打开后门,回到座位上。
零勇扭头看了她一眼,杭案还是原来的坐姿。
江颜坐在座位上,物理老师在上面说了什么基本上已经听不进去,心里想着的都是这起案件。
放学铃声响的时候,江颜问零勇:“你们昨晚几点回到家的?”
“一点四十分,我去杭案家跟他一起睡的,早上一起来上学。”零勇摸脑袋,“杭案的房间可干净了,舒服又好睡。”
一直都待在一起吗?
江颜走神了一小会。
今天还是杭案和零勇值日,四人一组,打扫一周,一放学杭案和零勇就跑出去,不知道去哪儿了。
江颜在教室里坐了几分钟,走到教学楼底下正好遇到从食堂回来的他们。
杭案抬头瞥了江颜一眼,加快脚步走过来:“姐姐要回家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