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围增加一寸,我就扭断你的猩猩头。不要看我,我只是叫了猩猩,没有犯规。”
接着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痛得沈翎大叫缩手,那娇媚横蛮的模样,谁能不心动?
凌渡宇拍拍凤丝雅脸蛋,叹道:“好吧!可以开始了。”
生者总是要坚强地活下去。
***
凌渡宇呆立在墓碑之前,百感交集。
墓穴内有艾莎妮芙死时那件柔软的长袍和那失去效用的声波枪,陪葬的是那件较落后的
能量衣。
凌渡宇再不愿见到这些触景生情的东西,那方晶片是唯一例外,过了圣诞子夜后,他将
永远把它挂在颈上,当作吊坠。
负责运柩的联盟成员和沈翎先走一步,办事去了,只剩下“凤鹰”凤丝雅仍在等候他。
这美女一身黑衣,戴上连着黑纱的帽子,只露出樱唇,不住以丝巾抹着湿润的眼角。
凌渡宇的目光凝定在“爱妻艾莎妮芙”那几个字上,心中想起这段奇异的恋情,快乐和
悲哀同时袭上心头。
凤丝雅来到身旁,挽起他的手,呜咽着道:“我们走吧!”
凌渡宇跪了下来,无限深情地亲吻了墓碑后,才随凤丝雅穿过林立的墓碑,走上林木荫
深的卵石路。
凤丝雅低着头,看来比凌渡宇更伤心。
凌渡宇讶道:“凤丝雅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凤丝雅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
凌渡宇见她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也就默默不语,直至坐上车子,才道:“送人到机场
吗?”
凤丝雅呆望前方,轻轻道:“回酒店就行了。”
车子开出。
天上下着漫漫细雨,更使人郁结难解。
不知是否发生了意外,高速公路上大排车龙,两人因而困在车内。
凤丝雅幽幽道:“十七岁那年,母亲过世,使我经历到一生人从未试过的痛苦,葬礼完
毕后,你猜我做了什么事呢?”
凌渡宇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去猜的心情。
凤丝雅低声道:“我和表兄找了个地方疯狂造爱,不要说我淫荡或对母亲不敬,只有那
种刺激,才可减轻心中的酸痛,我实在受不了。”
凌渡宇苦笑道:“我并没有严重到那程度,多谢你的关心了,更不会因这事而看轻你,
人类一向是矛盾百出的奇怪生物,在极端的情况下更会有难以解释的异常行为。”
凤丝雅脱掉帽子,露出微红的秀眸,侧挨在座位里,凝视凌渡宇道:“刚才我在墓地
时,忽发奇想,有一天我也给葬在那里时,会不会有一个像凌渡宇那样的男人,站在我的坟
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