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沉沉,殷玄夜的眸子剔透。
温以瑾:“陛下这不是心病。”
“不是心病,那是什么?”殷玄夜反问他。
温以瑾:“……”
该如何解释这一现象呢,温以瑾也没有太多的经验,唯有理论可实用。
“情窦初开,多会如此。”他说。
“你也会吗?”
“会。”
“那你见到谁时,会如此?”殷玄夜追问。
温以瑾:“……”
可又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臣没有心仪之人。”他道。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殷玄夜问。
“只要喜欢,都可。”温以瑾的回答很模糊。
这话的意思,就是只能凭借那微乎其微玄乎的感觉了。
殷玄夜差点脱口而出的问男子也可吗,话到嘴边,强行忍住了,若是问了,温以瑾猜到他的心思,必然会觉自己是被他引导,亦或者只觉得是自己感觉错了,从而疏远他。
他,不能忍受。
两人静了静,窗幔微微飘动着,静默的时间长了,温以瑾便觉出来这姿势有些许的微妙,他伸手揽住了殷玄夜的腰,一个借力,将他重新安放在了床上。
“陛下这么撑着,也不嫌累。”温以瑾说,“臣都看累了。”
“孤好着呢。”殷玄夜嘀嘀咕咕的说,“便是这么撑一夜,也不累。”
他感受到腰间的那只手,心又开始怦怦跳了,黑夜是最完美的保护色,将他发烫的脸庞遮得严严实实。
他主动去碰温以瑾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温以瑾突如其来的碰他时,他便会产生这种情绪,身体紧绷,浑身的血液都似往头顶涌了过去。
“既然你没有心仪之人……”殷玄夜眸子转了转,闪烁着微光,他抓着被褥,道,“那你把孤当成你心仪之人试试。”
温以瑾面色一怔,“臣是男子,怎能……”
“孤喜欢的人,同你很像,你替孤试试,孤做些什么会让你不舒服。”殷玄夜改口说,越说,便觉得越行。
温以瑾一做思索,“陛下的意思时,让臣陪你模仿那人同你相处的情境?”
殷玄夜:“没错,待事成之后,孤好好赏你。”
他有私心,全都是私心。
“赏赐便罢了。”温以瑾低笑,“出谋划策自是没有问题。”
他若有所思道:“此倒也失为一个好办法。”
“便这么说定了。”殷玄夜说,“明日起,你便在宫中留宿吧。”
“嗯?”
“孤需要你,况且,若是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你在孤身边,也方便许多。”
“陛下说的是。”
可……又好像不对劲,这点细微的不对劲梗在他心口,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想要仔细琢磨时,殷玄夜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话,打断了他的思维。
殷玄夜说,晚上总是做噩梦,在几年前,他这么说时,温以瑾从来不会拒绝他的请求,只不过那时他是真的做噩梦,而现在,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