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悔恨不已的心情,张果老走到婉茹身前。他用双手将她的脸轻轻的捧了起来,并深情的凝视着她红肿的双眼。张果老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却最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来。两人就这样久久的凝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婉茹终于开口问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你不是要向我解释你和公主的事吗?”
张果老点了点头,缓缓的将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当然,他没有提到今早被太平公主强吻的事。等张果老讲完之后,婉茹恨恨的说:“这绝对是个圈套!师哥你被人骗了!”
张果老苦笑道:“我怎会不知这是个圈套,可我毕竟是个男人。男人就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婉茹道:“是他们先设计害你的!你完全不必顾虑这么多,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吧!”
张果老叹了口气说道:“别人可以不仁,但我不能不义!无论怎样,我都已经玷污了公主的清白,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婉茹含泪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我没有爱错你,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曾经被你爱过,我知足了!”
婉茹抬起头含泪凝视着张果老的眼睛说道:“吻我!”
张果老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吻了上去。若将这一吻形容成风云变色,天地无光,便有些夸张了。但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一吻却也不亚于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他们俩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自己,两颗心慢慢的交融到一起了。此时,他们俩心中同时生起一个念头:“若两个人的生命能就此终结,该多好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张果老带着太多的无奈回到了陈府,而太平公主早已在他的卧房里等着他了。
“你还知道回来吗?”公主恨恨的说。
张果老没有理她,径直走到床头,一声不吭的坐了下来。
碰了个软钉子的太平公主,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不满继续问道:“那个女人呢?”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张果老怅然若失的回应了一句。
太平公主果然是单细脆动物,听到婉茹不会再和自己争了。心头的怒气,立时就雪融冰消了。她喜滋滋的坐到张果老身旁,搂着他的脖子说道:“我就知道!你爱我,比爱她多一点!”
面对如此孩子气的公主,张果老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时光飞逝,转眼几个月时间就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其间,太平公主曾像炫耀财物般的将张果老介绍给自己认识的公主、郡主们。起先,她还为得到众女的羡慕而自豪。但很快她就发现这群不要脸的,竟打起了张果老的主意。如此一来,竟使她与不少要好的女伴断了交。为此,她十分恼火,性子也越来越孤僻。并且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要抢他的老公。有事没事都往张果老那跑,两人几乎天天粘在一起。
张果老因为婉茹的离去,心中多了份牵挂,所以情绪一直很低落。一天到晚总是扳着脸,很少见他笑过。公主倒是不以为意,她认为男人就应该深沉点,这样才有深度。
话说这一日,由造了一半的待郎府改建而成的附马府终于基本上完工了。太平公主兴高采烈的拉着张果老去看房子。
附马府坐落在城东,占地数百亩。三间兽头大门,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附马府”三个金烂烂的大字。门前一对大石狮子,足有一人来高。在左侧石狮旁,另立一碑。上书:“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太平公主指着石碑不无得意的说:“这是我向父皇求来的!有了它,你可就威风多了!”张果老摇头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太平公主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招摇,可作为我的夫君,这派头总是要有的!”
二人一先一后的进入府内。但只见数百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的分布于各处。假山树石、小桥流水,无一不少。与大门外那庄严肃目的感觉不同,府内的设置显得很女性化。而这种内外不一的建筑结构,也许是因为公主才是这府第真正的主人的原故吧!
太平公主牵着张果老的手,将府内里里外外转了个遍。总体上她还是满意的,但某些细节处,她亦提出了一些意见。当然太平公主也没忘记让张果老行使一下建议权,但张果老自动放弃了,只以“这儿很好!那儿也很好!”来应付了事。
当二人慢步在后花园的时候,太平公主提醒道:“你不觉得这里很眼熟吗?”
张果老仔细的看了看,略有所悟的说:“这里和御花园的布局十分相似!”
太平公主忍俊不禁的说道:“哪里是像,完全就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略微缩小了些,是我要求他们这么建的!你还记不记得,你我初次相逢时的情景?”
张果老苦笑道:“怎会不记得!当日我正在服刑中,身心都在忍受着极度的痛苦。而公主你则闲情逸致的在园内散步。那时的我俩,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谁说不是呢!”太平公主已经沉浸在回忆中了,“我记得那天你穿的是件白色的长衫,但上面却有许许多多的泥点!”
张果老很无奈的说道:“都是露水惹的祸!”
太平公主又道:“但你的脸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