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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谌定彦竭力克制,逼自己停止,免得继续下去会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
柏水妍双手紧圈住他的颈项,娇喘着平复自己过于紊乱的心跳。
每次总是这样,紧要关头他都会踩煞车,明明好几次他都有机会占有她,但他却下这么做,下趁她意乱情迷之际占她便宜,虽说,她一点也不介意。
她感觉自己被珍视、被尊重,不是随便玩玩而已。
“这么早就脱身?我以为今天你不会这么早来。”他搂着她的肩膀走向客厅。
谌定彦的单身公寓位于市中心一座摩登大楼内,约四十坪大的单位,装潢是米色以及灰色系,摩登却不失生活感的独立空间。
从来不曾让人踏进私人领域的谌定彦,为了她破例,要不是怕给她钥匙会让她哥哥起疑,他对她是毫不设防的。
“嫂嫂帮我说话,我才能这么早出来。”柏水妍坐在长毛地毯上,为他整理一桌子的重要文件。
“难得的假日怎么不休息?平时你工作也够累了。”他坐在她身旁,怜惜的轻抚她黑亮的秀发。“我工作很无聊的,没时间陪你。”
“我不无聊就好了,你好罗唆。”睨了他一眼,继续帮忙。
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意,谁说他懂情趣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无聊。
“你这么常往我这里跑,柏没起疑真是奇迹。”他摇头失笑。没想到他能够逃过好友的眼皮底下,染指他的宝贝妹妹。
他们瞒着众人偷偷交往好一阵子了,连亲近他们的许素心也没发现,到现在还老是暗亏他们两人暧暧昧昧的,还不赶快定下来,
“不知道他知情后,会不会把我剥下一层皮……”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柏水妍拍拍他肩膀,开他玩笑。
“有你保护恐怕还不够。”他夸张的大声叹息。“没有一个当哥哥的会把妹妹交给声名狼藉的我,我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那些是你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我相信现在在我眼前的你是最真实的你,这样就够了。”她感性地道。
放下成见看待他,接触他的生活领域,才发现他的玩世不恭只是保护色,花心浪荡是他故意放出的烟幕弹,为的是松懈敌人的戒心,另一方面是让人逮不到他的弱点,这么一来,做事才可以无须留情面。
真实的他感性、有风度、幽默,而且极其宠爱她。所以她柏水妍,是谌定彦唯一的弱点。
“谌,为什么总有人要把你扯下来?”上周参与益利金控半年一次的股东大会时,那场景她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难道姵姵没告诉你,我不是嫡出?”说着这话的谌定彦,表情没有一点的不自在。“谌家大门大户,我爷爷娶了四房妻妾,一共生了八个子女,我父亲排行第二,也许是遗传吧,我父亲娶了两个妻子,而我母亲,是我父亲外面的女人。”
没料到他会开诚布公的说出自己的身世,柏水妍一时难以消化、
她的父亲生前对她疼爱有加,更对死去的母亲难以忘情,一生未再娶,对她来说,一生一个良人,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
“我上头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小我就在竞争环境下长大,我父亲总爱拿我和大哥比较,大哥样样不如我,以至于父亲决定将他那一份财产留给我,把我当成接班人。父亲决定时,那年我十六岁,大妈不容许我坐大,说服不了父亲便找上我,要我放弃,我不同意,她放话要我付出代价,而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说起往事,他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
柏水妍不敢说话,连呼吸也不敢太用力,毕竟这么阴沉的谌定彦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我母亲是个非常软弱的女人,像朵柔弱的菟丝花,没有了我父亲,她就什么也不是,对当时的我来说,母亲是我唯一的弱点。”
“你母亲?她……”
“她死了。”谌定彦平静的说着。“是我争权夺利之下的牺牲品,我心里明白是谁动的手,却苦无证据。从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不能有弱点,那代价我付不起。”
柏水妍没想到权力和金钱会令人心腐化到这种程度,那是她从来不曾接触过的黑暗面。
“我妈死了,可我不能垮,他们让我付出无法挽回的代价,那么就要承受我的报复,那些参与其中的人,我一个也不放过,我踩着他们的头往上爬,既然要争,我就要争当老大,所以我打败呼声最高的谌家嫡长孙,得到爷爷的支持赏识,爬到今天的位置。”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他这些年来所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