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军,退伍军人,现职保镖。”果然被江萝料中,说话也有军人的范儿,简洁干练,中气十足,顿了顿才低头对她说,“是陈总裁一个月前派我来保护你的。”
“谢谢,谢谢你的保护,等等,你说陈牧?”江萝瞪大眼睛,“你、你的意思是你这一个月来都在我身边保护我?”
“理论上您可以这么理解。”高勇军收了身上的敌意,面无表情地回答。
理论上?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江萝的嘴角抽了抽,决定还是不要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她突然想到,是不是陈牧早就察觉到在她或者说是他们俩的身边有什么危险,所以才会提前请人来保护。
江萝想到前世陈牧和她莫名地被害,心下一咯噔,看来是自己大意了。原以为她重生以后,至少也改变了陈牧和她自身将来大部分的命运曲线,就算那些背后之人蠢蠢欲动,但至少没这么快,只是没想到危险就在身边。
如此看来,这件事要引起一百分的重视了,就跟上次的车祸危机一样,都是有人故意为之。前世她对陈牧蹊跷失踪甚或离世的调查受到阻碍,没有进行到最后,上次车祸的事她不是没去调查过,只是总感觉好像后面隐隐有人在阻碍她的调查。
江萝皱眉,暗悔自己的大意,一直以来,自从有了空间,她就把一些事情看得太容易了,殊不知以她现在的能力,还远远不能完全地保护好她和陈牧的生命。如果只是受伤还好,空间里的宝物多多,治伤不在话下。但若是连命都没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谢谢你高大哥,还有你,”江萝又看了看宋胜衍,“如果不是你们,我今天估计小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胡说什么!去医院吧。”宋胜衍似乎很不高兴她这么说。
“不用了啦,高大哥,麻烦你带我到附近一家骨科诊所就好,”江萝转头对宋胜衍说,“只是扭伤,不用大惊小怪。”其实有了空间宝物和《祛疾急典》,她完全用不着为了这点小伤去医院,不过当着外人,她还是低调一点。
宋胜衍坳不过她,高勇军又没什么意见,于是他们一行三人就到那家诊所看伤去了。
“没有大问题,就是扭伤,这两天回去尽量避免脚用力。”上了年纪的骨科大夫仔细问清缘由,经验十足地捏了捏骨头,“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两天后如果还不能好好走路就坐车来这。”
江萝点点头,给薛竟昂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请了一下午假,让他先帮忙处理那件掉下来的沙发,免得影响百里风华正常营业,又描述了一下当时她抬头看到的掉下来的大概楼层,先让他查查到底是哪个房间号。
宋胜衍开车送她回家,高勇军也坐在后座,一路护送。
“今天真的谢谢你们两位了,”回到家里,江萝倒了两杯茶,“先喝点茶吧。”
“你自己以后要小心,今天如果不是我刚巧要来百里风华办事,你就不是脚扭这么简单了。”宋胜衍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淡淡笑赞道,“茶还不错。”
江萝不服气地心忖:今天不只你,还有另一位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好不好,怎么一到他宋少的嘴里就觉得怪暧昧的,好像另外一个人不存在一样。
“高大哥,陈牧有跟你说让你来保护我的起因吗?”江萝不搭理宋胜衍,转头问高勇军。
“这是客户的秘密,恕我无可奉告,你可以问他本人。”高勇军说完站了起来,看着宋胜衍,好像宋不走,他也不打算走。
宋胜衍看着高勇军,凤眼里射出两道冷光,只是一闪而逝,耸了耸肩,从沙发上站起来满不在乎地笑了:“江萝,你好好休息,这两天注意伤口不要碰水,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需要司机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亲自送你去上班。”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自个儿打车就行了。”
高勇军走之前往西装内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张小小的硬纸片递给江萝:“这个给你。”
“谢谢。”江萝接过,原来是外卖电话,觉得这位高大哥比宋少给力多了,至少人家考虑到了她的脚不方便出去吃晚饭,而不是只想着她上班的事,可见谁比较真诚。不过最主要还是宋胜衍总让她觉得危险,高勇军看起来比较靠谱,的确像是来保护的。
两人走了以后,江萝仔细回想了一下近期的事情和今天的危机,却分析不出有什么因果联系。那陈牧提前叫人保护是为哪般,难道他已经查出什么了吗?
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她已经开始想念在外地出差的陈牧。她随即打了个电话,和陈牧确认了一下高勇军的身份,没提自己受伤的事情,反正待会到空间里治疗一下马上就好。
“什么?!”陈牧在那边眉头紧蹙,“那我今天回来。”
“没出什么事,幸好有你提前叫人保护我,不过你怎么想到要叫人来保护呢,是有发现什么吗?”江萝问他。
陈牧在那头迟疑了一下:“上次车祸的事,我想还是引起警惕比较好,反正你不要管这件事了,我马上赶回来。”
陈牧说的马上还真是快,估计是坐最快的班机赶回来的,整个人风尘仆仆,神色有几分憔悴:“你有受伤吗?”
“没。”江萝紧紧抱住他的腰,钻进他怀里闻了闻他身上温暖怡人的味道,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回答。
细心的陈牧马上发现她的脚不对劲,卷起她的裤腿,指着脚踝严厉质问道:“那这又是什么?”
“啊!我忘了——”早知道她应该在他回来之前先进空间把脚伤医好,不过现在想想还有另外两个人知情,未免他们无意中透露给陈牧,还是算了。
“忘记什么?”陈牧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来。
“忘了——呵呵,忘了帮你倒杯水,路上回来口渴了吧?”这话转得有点硬。
陈牧额上青筋跳了跳,看她微笑的样子无奈叹气:“以后再小的伤都必须告诉我,知道了吗?看过医生了吧,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