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一个脆弱可爱的上官珺觅,夏俞觞在心里笑着想,这人究竟还有几面呢。虽然平时总是扳着一张脸,话不多,但是动不动就脸红,偶尔还出糗,夏俞觞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嘴角上扬,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笑。
几人正走出夫人的房间,准备去和李员外道别,这时候正见到一个下人端着药从外面走来。由于走路的只是略略有点怪异,夏俞觞就多看了几眼。然后问道:“这药是给李员外的吗,员外是什么病。”
“是给老爷的,是治疗忧郁,降低心火的。员外因为夫人去世,急火攻心,需要慢慢调养。”下人道。
“哦,药是什么时候抓的,谁抓的药。”夏俞觞又问到。
“是我去抓的,昨天早上去抓的。夫人过世之后老爷就病了,我就赶紧去抓药。”下人回答道。夏俞觞一直盯着他端着药的手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找不出是什么。
“好的,没事了,你去伺候老爷喝药吧。”
和员外告别之后,几人就离开了。
夏俞觞仔细想了一下,这个下人刚才也被叫去盘问。他还记得他叫张阿青,年纪不轻了,五十多岁的样子。是三年前进府的。一直在灶房帮忙,做劈材,买米,担水之类的杂货。
夏俞觞想了一会哪里奇怪,终是没有答案,遂放弃。
走出员外府的大门,唐七又是一阵感慨:“有钱人家虽好,但是若是死了婆娘和娃,可就不太好喽。”
“我们先回客栈吃饭,下午去药铺走一趟。”夏俞觞说着,就和知府道别。
吃过午饭,几行人先到村西头的“冯海生药铺”去,发现药铺关着门。打听邻居后才知道,冯海生这几天都不在。
“也许是到邻村赌博了,这个冯海生不务正业,药铺赚到的钱都被他输光了。家中娘子几年前也被他气死了。”提起冯海生,邻居都是摇头叹息。
孙大夫说,上桥村只有三家药铺,张纪中药铺早在几年前关门了。只剩下俩家,孙盛景药铺和冯海生药铺。
冯海生不在家。那只能是在孙盛景药铺抓的药。而孙盛景昨天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时间把脉问诊,那就是说,抓药的人直接去药铺抓药,没有让孙大夫把脉开药方,那就是说,抓药的人自己他可以自己开药方!他自己本身也是个大夫!想到这,夏俞觞突然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了,所有的一切都连起来了!
“走!我们去张纪中药铺看看!”
“为什么要去,孙大夫不是说早就关门了吗?”小蜻蜓一脸不情愿的问道。已经快要走不动了,人家想要回客栈休息么。。。。。。
“俞觞,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上官珺觅问道。
“嗯,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夏俞觞说着,又陷入沉思。
走到张纪中药铺的时候,发现果然已经关门几年的情景。几个人敲了敲邻居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阿婆。
“阿婆,我们是张纪中的远房亲戚,来投奔他,为什么药铺关门了。你知不知道张纪中现在在哪里。”夏俞觞一脸诚恳的问道。
上官不禁在心里感慨,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怎么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
“张纪中啊,搬走了,走了三年多了。说是回乡下去种地了。就再也没回来。”阿婆叹息着,过了一会又说道:“这个张纪中是个可怜人啊,几年前,家里娘子才怀上孩子,可是不知为何突然自尽了,带着腹中孩儿一起走了。张纪中也无心经营药铺,几年前关了门,说回老家了。诶,你们几个从哪来。”
“我们就是从老家过来的,张纪中是我叔叔,并未回老家啊。”夏俞觞一脸的疑问,望着阿婆继续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张纪中之前开药铺的时候,诚诚恳恳的,为人又老实本分,村里的人都喜欢找他抓药。他娘子自尽的事他一直也没张扬,只是在后面的山上找个地方埋起来了。就我们几个邻居知道,村里人都不知道。都以为他带着妻儿回家种田去了。”
“哦,多谢阿婆。找不到叔叔,我们还得回去。这就告辞了。”夏俞觞说着拱手道谢,然后离去。
“俞觞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凶手是谁?”小蜻蜓问道。
“张纪中?”上官不太确定的看着夏俞觞问道。
“嗯。走,我们赶紧回衙门,我已经大概猜到事情的经过了,只是还需要当面问问张纪中。”夏俞觞说着开始大步走去,小蜻蜓赶紧颠颠儿的跟上。
“俞觞哥哥,为什么是张纪中,都不知道他人在哪了。俞觞哥哥,你慢点走。”小蜻蜓一边小跑着,一边说。
“你能不能安静点,就你话最多。再问为什么就把你嘴堵住。”唐七瞪着小蜻蜓说道。
“哼~不理你了,唐七是个大坏蛋!”
到了衙门之后,李商立刻派人缉拿了张阿青。
“大人,不知小人何罪之有?”张阿青跪在地上,面目表情,眼神却透露着一副“你们抓错人了”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