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走到自己寝室门前,摸了摸兜,才发现中午走得急,没带钥匙。
他面朝着寝室门板,不太好意思回头。
季泽把自己寝室的门打开,转身看沈初跟面壁思过似的一动不动,心里多多少少就明白了一二。
“没带钥匙?”季泽问。
沈初侧了侧身子,目光还停留在他们寝室的门锁上,稍作迟疑后点了点头。
我操,好乖。
季泽快被眼前的大兔子萌化了。
以前脸上带血拿着钢管闷人的暴躁老哥呢?眼前这个连瞥一眼都含羞带臊的大萌兔子是谁啊?
“阿嚏——”
沈初脑袋一点,又打了个喷嚏。
季泽拉过沈初手腕,不由分说把人带进了寝室。
水瓶里还有热水,季泽从自己桌上顺了一个马克杯,用开水烫了一遍,冲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板蓝根。
“我杯子,你凑合一下。”
季泽把瓷杯放在沈初手里,又从抽屉里掏出几颗小糖,放在桌上。
沈初坐在季泽的凳子上,一手抓着杯耳,另一只手拢着杯身。
棕色的液体上泛着点点白沫,一股甜甜的甘草香混着热气钻进沈初的鼻腔。
他抬手把杯子端至嘴边吹了吹,唇瓣抵在杯沿,轻轻抿了一口。
沈初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但是季泽的,他不嫌弃。
季泽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长袖卫衣,柜门刚关,转脸就看见沈初举着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两个人都不是左撇子,右手抓着杯耳,嘴唇碰着的,是一个地方。
季泽心脏砰砰直跳,脑子一阵迷糊,抓着自己的衣领往上一拉,就把短袖给脱了。
沈初刚喝下一口板蓝根,杯子还没放下,入眼就是光了上半身的季泽。
少年宽肩窄臀,腰身精瘦,六块腹肌排列整齐,顺着腰腹一路向下延伸,直到隐在系绳运动裤之下。
“咳咳咳——”
沈初一口水呛在了嗓子里,拍着自己胸口咳了个昏天黑地。
季泽连忙把卫衣套上,走过去顺了顺沈初的背。
“你怎么突然脱衣服?!”沈初目光瞥向季泽书桌,端起杯子心虚喝水。
刚才季泽光溜溜的上半身跟印在他脑海中似的,抠都抠不下来。关键是他还总是去想,想着那个系着绳子的运动裤,还绑系的绳子。
神他妈还系着绳子,裤子当然得系着绳子。
好像还是蝴蝶结…
你他妈管他是什么结?!
沈初赶紧清理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喝口热茶压压惊。
“冷了,换个衣服。”季泽把短袖扔进自己桌下的盆里,“你冷不冷?我给你找件厚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