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看着纹身男一脸错愕,想来她也没料到对方会来接她,我尴尬的收起暧昧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继续翻阅手上的书。
纹身男身上很重的古龙水味,高大的身形往我面前一站遮挡住了所有视线。臂膀上大大握着的‘豹子’纹身霸气侧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葛兰这女人果然吃得开,身后尾随的人一波接一波。看着她交叉猫步腿稳在纹身男裆下时,不禁可怜自己只是她众多床上伴侣的一枚,莫名有些作呕。
“都叫你不要来接我了。”葛兰听上去带着几分埋怨的说,纹身男丝毫不在意,一只手接过葛兰的健身背包就往肩上扛,一只手搂着葛兰的腰昂着头走着。
葛兰回眸给我眨了下眼,以我对女人的察言观色,她是在暗示我。她吃得开纹身男也不会忘了我。
我端坐着苦笑,都说好看的女人是毒药,葛兰该是那砒霜,不给男人留活口。
不过那个男人该是不知,在他举手投足之际,我快门拍了他好几张照片。以我的性格自然不会坐享谢斯的资料,那么这个男人从这一刻开始,就成了我调查葛兰的切入点。
辗转调查,我查到纹身男叫马军,是我们这一片区的地头蛇,手下的马仔人各个高马大,不是省油的灯。
查到这里换做同行早就撒手了,我们这行说白了也是赚空子钱,得罪了地头蛇真没好处。而且有钱没命花才是人生来最悲哀的事。
但坏就坏在我这不服输的性子,越是难啃的骨头我就越要嚼碎。加之上次出的妖蛾子和李先生的海量,更是让我不愿轻易放弃这单生意。
我重振旗鼓,换了套不露脸的衣服,跟着马军这条线不吃不睡两天两夜。
马军的经济来源说白了就是放债和收钱砍人,白天指着小弟去收帐干架,晚上挥着大钱去夜店泡妹。
但只要葛兰出现,马军一秒乖戾,眼神里绝无二女,直
勾勾盯着葛兰像是着了魔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马军身边还真没有其他马子可以和葛兰这等优质货相提并论。
马军那些小弟见到葛兰都喊“嫂子”,这就做实了我买通的消息说葛兰是马军情妇这事。事情越往深了看,就越是触目惊心,这次任务的高难度也不断调动着我的积极性。
葛兰对马军也是小鸟依人,和马军在一起床上、夜场随传随到。马军时而暧昧的拍拍葛兰的屁股,时而指尖游走在那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上大秀恩爱。
葛兰从未拒绝任何一点暧昧,但警觉一直不减也让我很难下手录上点她出轨的蛛丝马迹。
但我不忘一边聊骚着葛兰一边跟踪她,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李先生那边又有事发。
那天葛兰不在场,是马军召集的小弟。我清楚听到马军叮嘱手下的人下重手,只要人没死,缺胳膊少腿都没问题。
我以为马军是针对哪个欠债的,没想到过不了半小时,李先生的电话就进来了,说自己在重症监护室,让我马上过去一趟。
到医院看到李先生那一刻把我吓的够呛,他的脸上遍布青紫,脚上胫骨多处断裂,右手骨折。见到我,李先生唯一能睁开的右眼满含热泪。
“一定是葛兰叫人动的手,昨天让我净身出户被我拒绝,今天那些人就说要让她守寡好继承全部财产了。”李先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和我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