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姜晏洲抱着启华的时候,姜启禄的脑袋就差点短路,这他妈的太暧昧了。
这种事要是放在以前,姜启禄丝毫不会把这件事往方面想,可是自从知道大儿子打算追男人后,姜启禄总觉得他看衣启华的眼神不对劲,更不要说他一直把人抱到车上,又从车上抱进医院了。
这还是在脚伤还没好的情况下,真是——
姜启禄此时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了,总之是很糟心。
他这句话一出,不仅是姜继业就连姜晏洲也愣了。
“这个孩子我见过很喜欢,想留下来照顾她。”姜启禄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突兀,不过现在他为了儿子的将来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而且这也是他能近距离接触衣启华的机会。
“可是——”姜继业本来想反对,却发现小然看女孩儿的时候眼神很让自己心动,那种温和平静是他从来没有从小然眼里见到过的,想到大哥说的话,小然现在正试着去接受别人,这是好事。
何况这个孩子的确很可爱,晰然既然喜欢他,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那我和你一起留下。”姜继业把大衣脱下来给姜启禄披上,就打算去问问医院还有没有空着的房间了,谁知道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小然,我有点事,现在要回一趟公司,明天我一早就来接你。”接了这个电话姜启禄就急匆匆地走了,脸色也十分不好。
虽然没有听清电话的内容,姜启禄却知道肯定又是自己的那个姐姐在给继业下马威了。
“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可以回去了。”等继业一走,姜启禄就对姜晏洲下了逐客令,绝对不能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
作者有话要说:还不放假,怒!还没写完,先发上来了。
第26章
家法二十六有其徒必有其师
因为没有多余的床位;姜启禄是窝在病房的沙发上睡的。他睡得十分不安稳,过了不久就开始做梦了。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满眼绿色的小镇;白色圆屋顶的矮房像珍珠一样散落其间;郁金花田把这些房子包围着;空气中都带着芬芳。
他此刻站在一个几百亩的葡萄园中间;那些葡萄已经快要成熟了,大串大串的几乎要把枝条压弯,离他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座有着红色屋顶房子;房子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风车,白色的风车在缓慢的转动着。
房前一个穿着当地名族服饰的妙龄少女正在给一匹有着漂亮鬃毛的马梳毛。
姜启禄看到少女心里刻怦怦地跳动起来,他几乎要大声呼唤少女的名字了,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风车突然变成了一个黑洞;瞬间就把周围的一切都吞噬了。
姜启禄想大声警告那个还对一切一无所觉的少女,可是发现自己根本就张不开嘴,好像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一样,他开始朝着少女的方向狂奔,可是到了近前才发现,少女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匹马。
姜启禄开始慌乱地找寻少女的身影,可是此刻到处都是一片混沌,天地间好像只剩下自己和那匹马,突然姜启禄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哭声。
他绕过马匹,发现马脚边有一张小床,里面有一个孩子,姜启禄冲过去就把孩子抱了起来。
奇怪的是孩子一被抱起来就突然不哭了,开始对着他笑。姜启禄也不由自主地对着孩子笑起来,这个孩子让他瞬间安定下来,于是他开始抱着这个孩子找刚刚那个少女,走了很久很久,渐渐的怀里的孩子仿佛越来越沉,同时他觉也得自己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量,他疑惑地把手举起来。
看到的却是一只鲜血淋淋的手,手指早就被折断。
接着,孩子突然从他满是鲜血的手上掉了下去,下面是无尽的黑暗。
“舟舟——”
姜启禄在黑暗中拼命伸出手去,可是什么也没有抓到,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又听到了哭声。
哭声把姜启禄从梦中惊醒,发现是衣佳佳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哭。此刻窗外已经透出一丝亮光了。
“姜伯伯在呢,哪里难受?我叫大夫来看看好么?”姜启禄走到窗前,温柔地摸摸孩子的额头,还好,烧几乎已经退了。
“姜伯伯。”孩子一看到姜启禄就抱着他的腰大哭起来。
姜启禄知道她是昨天受到了惊吓,给她擦了擦眼泪。
“我在呢,不怕。”姜启禄此刻突然有一刻的恍惚,好像怀里的孩子是另一个。
“他们都不相信我,我没有说谎。”小女孩子终于找到了发泄对象,根本就止不住哭。
“我忘了告诉佳佳,姜伯伯变年轻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魔法就会失灵了,到时候姜伯伯就会消失不见了。”姜启禄表情严肃地说。
“我不要姜伯伯消失!知……知道了。”衣佳佳吓了一跳,紧紧抱着姜启禄的腰。
“那从现在开始就叫我李叔叔,知道么?”姜启禄继续严肃脸说道。
“为什么叫叔叔,老师说和爸爸一样大的才叫叔叔,伯伯现在比爸爸还要小好多好多岁,我叫您李哥哥。”衣佳佳很认真地给姜启禄讲解道。
“呃……随你吧!”姜启禄对于自己莫名奇妙被降了辈份的事,无力挽回,尤其是在一个小女孩儿这里。
让医生给佳佳又打了一针,哄着她玩儿了一会儿,又被缠着讲了几个故事,佳佳才因为药物的关系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