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真不认识?”陆语惜又问一遍。
傅寒瑾说:“认识!那日在你房间见过,这支发簪很适合你。”
陆语惜收起发簪,她不认为是陆岩说谎,只是不明白傅寒瑾为什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她身边。
而且还这么多年。
“殿下,你是来找我的吗?”林清桉俏皮地从后面拍拍傅寒瑾的后肩,嘴角挂着幸福的笑。
傅寒瑾说:“没有来找谁,过来这里视察,恰巧遇见陆小姐,顺便聊了几句。”
“殿下为什么要叫姜夫人为陆小姐呢?”
林清桉好奇地询问。
傅寒瑾说:“没有为什么?本王习惯这样称呼。”
比起姜夫人的头衔,他觉得她更喜欢陆姓。
林清桉抿唇瞪了陆语惜一眼,“姜夫人毕竟已经嫁人了,殿下这习惯还是改一下吧,免得为姜夫人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傅寒瑾抬眸,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习惯就是习惯,改不了。”
“本王做事不需要你在身边指手画脚,小林大夫这么清闲,是研制出瘟疫的解药了?”
林清桉脸色微变,清了清嗓子,“我见姜夫人送药这么久,担心她出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姜夫人,让你记录的病人的情况症状怎么样了?”
傅寒瑾深深看了陆语惜一眼,视线掠过她手中的红梅发簪,滚动轮椅离开。
“殿下,你行动不方便,我帮你吧。”
林清桉没有听完陆语惜的汇报,赶紧走到傅寒瑾轮椅面前,帮着他推轮椅。
傅寒瑾说:“麻烦了。”
林清桉笑道:“不麻烦的,能帮助殿下,我很开心。”
陆语惜将手中的红梅发簪戴着头上,盯着傅寒瑾和林清桉有说有笑的背影愣神。
轻声呢喃,“陆语惜,你到底在意什么呢?”
好像自从知道重生是因为傅寒瑾留给她的玄冰令,是他为前世的自己报仇,一些无边无际的想法就侵蚀着她的理智。
可傅寒瑾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业,爱人,于她的帮助不过是曾经的旧情。
甚至这旧情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姜夫人?”
林清桉摇了摇陆语惜的胳膊,“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陆语惜巧妙地避开林清桉的接触,“没想什么?”
“我将病人的症状情况都记下来了,整理好给你送过去。”
林清桉笑道:“麻烦姜夫人了,你也别觉得我故意针对你,把这种脏活累活都交给你,实在是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也就只配干这种活。
陆语惜说:“故意的也没什么,我是你的药助,你安排给我的任务是我的分内之事。”
林清桉浅笑,“姜夫人果然大度,不愧是侯门贵族的夫人,光这份气魄就是常人不能比的。”
陆语惜说:“林大夫没有必要时时刻刻提醒我,我已经嫁过人的事实。”
“我说的是事实,谈不上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