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一身黑色衣袍,一柄银枪舞得威风凛凛,前几年去西北,也是和镇北侯上过战场的,自然有一股肃杀之气。难怪后来,身居刑部尚书,他手中的笔和刀都可以杀人。
一旁的谢宴周也不例外,他正在和武师对打,一招一式行云流水。
这是国公府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男子都需习武,说起来是想着文不成还可以上战场,其实更重要是为了强身健体。
只不过越往下传,习武要求便越严厉。
前一任的国公爷武艺便是极好,所以做了武将,统领京中将士。
现在负责他们的武师也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姓王,正值壮年。是前几年他们去西北,这位王把手在战场上负伤,不能再上战场,眼看着要还乡。
因着武艺极好,在李珣的搭线下,便将人请回了国公府,现在也是和周夫子一样在南院住着。
只是两人在南院的一南一北,都有自己的地盘。
他见三人都练得极好,虽生在公侯世家,千娇万宠着长大,可练武却从未未偷懒耍滑。瞧着心中也多了几分满意。
王师傅原是想回乡的,但是他十岁进军营,双亲已逝,回乡也只是过些孤苦日子。还好来了国公府,又有自己的院子,还娶了媳妇生了孩子。
这样平静安稳的日子,他以往想都不敢想。不过如若他没受伤,估计还是会留在西北,虽然在西北过不上现在这样的好日子,可是于他而言,死在战场才是他的宿命。
但是人这一生,不同时期有不同时期的机遇,不管在哪里,他都做到无愧于自己,无愧于身边之人。
眼看着日子平静下来,可是过了两日,徐氏那边的周嬷嬷便过来了,只说宁府下了帖子,邀请侯府女眷后日前去赏花。
玉珠自进了国公府,这几年都还未出过门,前面几年因着需要给双亲守孝,又想着不应该给徐氏徒增麻烦,毕竟出门便是要穿戴些好的。
至于徐氏,因着楚玉出嫁了,这两年跟各府夫人走动的也少了些。
本来是没打算叫玉珠的,因着走动的是官宦人家,人家也看不上。到时真和谁看对眼了,说明了实情,还让双方难堪。
但琢磨着玉珠的年岁,也因着自己儿子谢琛,便想着带玉珠出去走走,免得到时还给自己落得个待外甥女不好的名声。
不得不说,经过这次事件以后,徐氏看玉珠,多了几分审视,而不是以往看待外甥女的慈爱。
玉珠自然不能拒绝,拒绝了她怕徐氏以为她对谢琛有意。她撑着头,有些可惜今日是午后才出门,不然今日可以向周夫子告个假不去学堂。
实在是,周夫子教她就如对牛弹琴,且偶尔周夫子还喜欢掉书袋子。越听不懂,越放纵,越痛苦,玉珠现在就是这个阶段。
午间一改往日,周夫子下课后她便匆匆出了学堂,惹得身后的贺青姝不屑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