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郑砚青在她脖颈处尝到咸味。
他微抬头,又去亲她脸上的泪,她想躲,被他一手按着后颈一手箍着腰肢根本动不了。
“你哭什么,做这种可怜的模样做甚。”
玉珠现在听到这坏胚的声音,更加伤心得难以自控,她两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癫狂的,就算名声那样可怕的谢琰,都是讲礼的。
见她哭得停不下来,郑砚青莫名有些不舒服,虽未消火,但还是骂骂咧咧的放开她,随口道。
“你现在不愿,我也算了,等到时候吧!”说完又想反悔,准备再说什么时,一股推力便将他推得后退两步,直直掉入池中。
池中不深,他几下便站起身,看着远去的身影,眸中怒火滔天,片刻后却又平静下来。
刚刚冲动许下的承诺,他实现的可能性并不大,吓吓人家女娘出了气就得了,难道还真对她做什么?
他们家是正统的书香世家,他已经算叛逆的,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肩负着家族的期望。
玉珠用尽吃奶的劲才将他推动,显然她也没料到,这个郑郎君竟然被推动了,还落入廊下的池中。
她没管后背的疼痛,惊慌失措的跑着。
她只觉得自己真倒霉,真的倒霉,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找个躲起来混过去,跑的越久越容易被抓到。
这边离她们住的院子还远,那池明显水不深,不一会儿他便能追到了,追到以后不管什么样的结果她都不想要。
今晚的月色被乌云遮住,路上有些昏暗,玉珠跌跌撞撞的跑着,时刻注意着旁边的情况。
眼见不远处有一排房屋,靠边的屋子窗户开了一小道缝,她琢磨着若是有人现在应该还没熄灯。没有犹豫,她快速借着那道缝隙便爬了进去。
刚转身想看看窗外那郑砚青有没有追来,忽然双手被人钳制在后,随即嘴也被捂住。
玉珠反应过来时,只觉得自己跳河还方便些,为何连连让她受这样的惊吓。
钳制住她的人在她耳边开了口。
“你是何人。”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片刻之间她便想到,这声音即使过了两世,她依然忘不了。
李珣近日回京,昨日随母亲来寺庙上香,下午听经书听得有些烦躁,便一个人早些回房中休息。
眼看的吹了烛火,刚刚明明很困倦现在却根本不困,他百无聊赖的枕着手臂想着事情,窗户旁却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
这声音若不是他耳尖还听不到,原以为是个刺客,结果那声响虽轻,却极为笨拙,让他有些忍不住发笑。
李珣一手钳制着她的双手,一手捂着嘴,这时他才发现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
本想问她为什么出现在他房间,却感觉到手背有泪水划过,鼻间是属于女子淡淡的甜香。
这个情况李珣还真没见识过,他松开了手,快速的后退几步,低声问道。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