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两个脑子不好!”陶真行说道。
江籁安嘴角一抽。
“当年那么多人去世,不见别人怪原星姐,就他们俩赖在原星姐头上,还说她八字不好,原星姐是被捡来的,谁知道他她八字啊?要不是脑子有病,那他俩就是嫉妒星姐,嫉妒她脑子聪明还得三奶奶疼……”
陶真行说了一通,却还是没完全说清楚。
江籁安正要继续问,陶真行却忽然从墓前站了起来。
“二杭哥,来扫墓啊?”
陶二杭瞧了一眼他和江籁安:“我来给三奶奶和三爷爷烧几张纸。”
陶真行立刻挪动了一下身体,给他让出墓前的位置:“行,你烧吧,我先带着籁安哥去纪念碑那边了。”
“你带他去那儿干什么,一个外乡人。”
陶真行尴尬一笑,外乡人外乡人,这人除了这三个字不会说别的话了。
陶真行把自己带来的贡品过一下火,然后拉着江籁安离开。
“籁安哥你别介意,二杭哥就这样,脾气古里古怪。”
“没事,习惯了。”
江籁安也算见过不少次陶二杭了,这人在店里对他的状态和在陶仙玲家完全两副样子。
“我们不去找原星他们?”江籁安继续问陶真行。
“去啊,他们在纪念碑儿呢。”
陶真行带着江籁安翻越坡顶,两人来到落雨坡的背面。
“他们在那儿!”
江籁安抬眼,果然看到原星和珍婶一家,四个人正在一块大石碑旁点香烧纸。
和别处不同,这是一个大型的墓群。
大石碑的后面,错落着二十几块小石碑,每块石碑后,有的有坟包,有的却没有。
“明西哥!”陶真行大吼一声后,加快脚步赶了上去。
石碑前的几人转头,便看到朝这边飞奔过来的陶真行,以及跟在他身后的男人。
“真行怎么把他也带过来了?”原星皱起眉头。
陶文西:“不然让他留在家里看陆言怎么被老太婆教育?”
原星:“……”
“不过陆言真肯跟他妈走吗?如果他真留下来陪你种苹果咋办?”陶文西揶揄道。
“不可能。”原星开口,毫不迟疑。
陆言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强大的家庭背景之上的,他的世界和三观都因父母而锻造,所以他也永远无法逃离他的家庭。
于他而言,也许他想把宁水和她作为逃离的助力,但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她和陆言,早在五年前,他妈妈找上她,而他选择以失联面对时候,就结束了。
这些细枝末节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但不代表,她可以忘了。
待两人到了跟前,原星才问陶真行:“你爷爷墓去了吗?”
“嗯嗯,弄完了,我奶奶腿不好我今年没让他上山了。”
原星点头:“去烧纸吧。”
陶真行转身拿过纸钱直接去了陶青和陶云的墓边。
江籁安立在纪念碑前,看着那上面的碑文。
最上面的几行字详细记载了二十年前宁水人修路开山的事件。
宁水本是个闭塞的山村,只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小路,且无法过车,宁水人想出去外面,只能走路或者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