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便是祭典,她的伤若好不了,朕就剐了你!”
咸笙虽然嫁入太子府,却还未公开露面过,除夕祭祖算是第一次,这次祭祖,是感谢祖宗庇佑了北晋又一年,同时还要为来年祈福,文武百官也都会到场。
湛祯把咸笙抱进马车,左右查看无人,便也钻了进来,见他一脸忍俊不禁,冷道:“他定又跟哪个老臣炫耀了,到时你受了伤,他脸上不好看罢了,别以为他是真的关心你。”
“……”咸笙对他凶:“以后你若再欺负我,我就自己弄伤自己,然后来告御状。”
“若非大典,他岂会将你放在眼里?”湛祯一把将他搂到腿上,伸手按了按他的脸,道:“这般娇气可怎么行?”
“是你下手太重,你看。”他拍开湛祯的手,又撸起袖子,手腕赫然也是淤青一片,湛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昨日他的确没控制好力道。
再去看他伤痕累累的脸,终于有了内疚,拿起咸笙的手腕吻了一下,问:“还疼吗?”
他声音很低,漆黑的眼眸看着咸笙,后者忽然心头一跳,手腕还残留他嘴唇的温度,咸笙缩手低头,哼:“当然疼了。”
“他俩打的孤也疼。”
咸笙抿嘴,又没忍住抬眼看他,故意道:“谁让你欺负我。”
“你就一点都不心疼?”
那声音带着埋怨,又叫咸笙耳根发软,心跳微微加快,索性转移话题,道:“方才那人是谁?”
“戚思乐。”
“戚神医?”咸笙是真的听过,“他跟晋国皇室有关系?”
湛祯有问有答,语气依然沉闷:“他是先帝私生子,随母姓,虽至今都未入族谱,可也算是孤的小皇叔了。”
“原来如此。”咸笙回忆道:“记得当年还有人冒充他的名讳来给我看病,结果越治越严重,哥哥一怒之下把人下狱,才知道他是假的戚神医。”
“这次孤把他喊回来,专门为你调理身子。”
“我以前以为戚神医一定年纪很大,长着白胡子,未料如此年轻俊美。”
咸笙一脸欣赏,湛祯表情顿时不悦起来:“看上他了?”
他还没说话,湛祯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轻笑道:“看上也没用,他是个断袖,只喜欢男子。”
咸笙一愣,下意识看他的表情,试探道:“殿下对断袖……如何看待?”
“只要为人磊落,取向不同,倒也没什么。”
咸笙又问:“若是有朝一日,你遇到与我一般长相的男子……你会喜欢他吗?”
湛祯眯眼,半晌才道:“孤已经有公主了。”
“我是说……”咸笙费劲的寻找语言,“如果,我只是举例哈,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发现他其实并非女子,你待如何?”
“若是男子,孤岂会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