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安树答那个特能造作的堂婶也红眼了,也要去买房子,问他们家借钱,安廉江问乔佳要钱,乔佳没给,第二天拿了银行卡去了趟4s店,当场就提了一辆宝马,然后发了条朋友圈:刚提了新车,最近又得省钱了,穷啊。
配了个捂脸笑的表情,下面是一张和宝马车的合影。
她自己一个人出的钱,一次性结清,算是狠狠打了安廉江那边不帮忙还喜欢冷嘲热讽的亲戚的脸。
可是当晚安廉江就和她吵架了。
安廉江说她:“就为了气她你花那么多钱,你怎么就那么虚荣呢!有必要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乔佳是个暴脾气:“就他们这种人配让我让步吗?当初指着你脊梁骨骂,饭桌上冷嘲热讽我后妈不如亲妈,肯定带不好孩子,我聋的嘛?”
“我特么告诉你安廉江!这口气你咽得下我咽不下,你妈说你性子好你就真以为好了?我告诉你这个社会的现状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他妈自己窝囊就别骂我虚荣!我告诉你我就是虚荣,我就是要把那帮看不起我们的人通通踩在脚底下!”
“你别胡搅蛮缠!这么一大笔钱你为什么不和我打个招呼!这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安廉江气得脸发红。
乔佳气极反笑,手狠狠地拍着桌子:“商量?我自己赚的钱我自己花有什么错嘛?还夫妻的共同财产?你说这话就不觉得可笑吗?你自己一个月赚那么几千块钱房贷都不够还的还来教训我!”
安树答那个时候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然后眼泪啪啪的掉,一边掉她一边擦,生怕谁突然进来看见她这副矫情的丑模样。
然后隔一阵她就听到她哥把他自己的房门一脚踹开:“吵够了没!”
外面会安静一阵,接着就继续吵。
安疏景没几分钟就进到她房间里给她收拾书包、换洗衣服,接着拿着那些东西,一把拽着她,就潇洒的带她住酒店去。
开两间房,挨着。
安疏景把她的那些东西一股脑儿的丢床上,然后把她丢进去。
关门的时候特别的不耐烦:“这里安静了吧?要是今晚课文背不下来就不许吃饭,还有啊,死丫头我告诉你,在这乖乖待着写作业,没事别上隔壁来烦我,听到没?”
她不知道她哥哪来的钱能这么潇洒的开两间房,也不知道她哥要忙些什么,但是她觉得那一刻她哥酷毙了。
所以特别听话的点了点头。
安疏景关门走的时候特高贵冷艳,配上他那一身冷劲又显得特潇洒不羁。
但是她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看着沙发上没什么精神头的安廉江,心头翻上些苦意和无奈。
她背着书包回房间,安廉江开了口:“去哪了,电话也不回?”
“图书馆。”
那一次之后,父女俩的话头更少了,她爸的白头发也多了几根。
其实她对安廉江的感情特别复杂。
恨和爱并存。
以是他们两个连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爸其实挺疼她的,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但安树答对她爸的恨就比较直接。
两个都不喜欢说话的人,都懒得也害怕先开口。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作业写得很快。
看一眼手机,是宋迟墨的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