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
“答答……”他看着她,眼神暗了暗。
“可你并不是算无遗策,温喻珩……”她扯了扯嘴角。
他抬头看她,眉头慢慢皱起来。
“你忘了考虑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前提……”她樱唇翕动,“我愿不愿意。”
他的眸子暗下来。
“我不愿意,温喻珩。”她苦笑。
羽睫颤了颤,低下头不再看他:“第一,我家没有那个条件给我留学。第二,出国是你的计划不是我的。”
“温喻珩,我想起来一件事……”
他看她。
她笑了笑,却没什么笑意:“之前去申请保送名额时,穆逢对我惋惜过你,说你志不在此。那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你的成绩那么好却不去申请保送名额,我一开始以为是因为江辞申请了,你念着兄弟情分所以放弃了,可这样一来就有个逻辑漏洞,因为你首先就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个理性多于感性,崇尚实力多于人情的人,所以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兄弟情分就放弃自己的前途,所以这个理由说不通,直到穆逢那句“你志不在此”我才恍然大悟,那么问题又随之而来,你志在何方呢?”
“我知道你一直想读法,那你想读哪个学校的法学呢?而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你压根就没打算在国内读法学本科,很好,这样的目光很温喻珩。”
“答答……”他喉咙动了动,舌尖都在发酸。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叹了口气,喉咙微微有些哑了,“当初分班你选文,为什么前一晚整个学校的管理层都在劝你、惋惜你,但你被校长和教导主任找过去谈了一节课,第二天学校管理层就再也没管过你了,所有学生都在猜你们到底谈了什么。我想今天我应该猜到了……”
“你和他们说了你会去芝加哥大学读本的打算对吧?”
“而且以你的能力和家世,这将变得轻而易举。”
温喻珩看着她,没说话。
“比起出第三个理科省状元,不如出第一个国外名校保送生来的有历史性的突破意义。”
“这将是浅岸一中一个突破性的里程碑式荣誉。”
安树答自嘲的笑了笑:“温喻珩,你做事总是这么一针见血,也总能抓人痛处。”
“让人乖乖闭嘴的能力,你总是出色又优秀。”
温喻珩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看她:“你的分析能力也一如既往地出色,答答。”
“所以我说对了?”她看他。
温喻珩笑:“是。”
“但有一点你错了。”他挑眉,语气漫不经心的。
“哪一点?”安树答有一瞬间的错愕。
“你不该去分析我……”
“什么?”安树答没反应过来。
温喻珩笑了笑,懒洋洋的凑近她,:“你应该直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