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是自个的福分,没讨着便宜的也怪不了别人,这种周瑜打黄盖的事还不都是自己选的。“怎么着,那么安静,被现实社会刺激到了?”“喝,我还真脆弱,快开吧你,一会找不着地停车让你背着走。”~~~~~~~~~~~~~~我知道很少,也知道托了很久,可是,一想到还有三篇论文要在这圣诞节放假之前写完,就原谅我吧。我也不容易啊我……
第 33 章
还没到后海,就接到了二哥的电话,铃声在安静的车里显得刺耳,震得我打了个激灵。接了电话,那头二哥的声音有些急促。“亚亚,现在在哪呢?”“嗯,正准备去左岸,和朋友一块。”“哦,是那个楚峰吧。”二哥顿了一下,像是想了想,又说“明早早点起来,我去接你,上趟医院,你大舅好像快不行了。”“啊?”我一下子有点懵,“怎么会?没听说大舅有什么大病阿?哥,你现在在家吧,那我现在就过你那去,等我半个小时。”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跟楚峰到了个歉,把他放到路边我就急着往二哥那赶。可真到了,二哥却并没有和我多说什么,只是让简月帮我拾掇了客房,叫我先去睡一觉再说。第二天,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大概知道了情况。大舅这次病得突然,是谁也没料到的。大舅一直以来身子骨不算太坏,有高血压但并不严重,平日里烟酒很少,没想到就突然出了事。昨天一早,她也只是跟大舅妈念叨着说有点不舒服,头疼,想着睡一觉也就没事了,谁想着到了下午就一下厉害了起来,大舅妈一看不对劲就叫了救护车,在车上就诊断出是脑血管破裂,到了医院虽然抢救过来了却推进了加护。医生的说法是情况不太乐观,估摸着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叫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其实大舅虽然是姥姥最大的孩子,却也不过才56岁,想到这,我也只有沉默。到了医院,看到大哥等在病房门口,面色苍白,一晚上憔悴了好多。“大哥,我们来了。”二哥拉着我过去。大哥看着我们眼神有点楞,呆了几秒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亚亚,来了,和你二哥先进去看看吧。”加护病房有规定,不能家属陪床,一次也只能进两个人去看。我和二哥进去套上无菌服,戴了帽子鞋套才给进屋。进到里屋看到人的那刻我竟有点木,真的不敢相信躺在病床上浑身插着仪器没有一点生气的人会是我的大舅。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只能说从那安静躺着的身体上我真的看到了死亡的征兆。就连呼吸渐都能闻到一种腐味。我鼻子有点酸,想伸手碰碰却有缩了回来。
出病房的时候很恍惚,看着大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实话,我不知道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清楚那并不是一种将要失去亲人的悲痛和伤心。因为,实在,大舅对于我来说,只是在血缘上的亲戚,平时根本没有太多的来往,只是每年过节的时候才在姥姥家见上一面。
对于这种情况,说起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我想大多数亲戚多的人有这种情况的也并不少见。我的姥姥当年生了六个孩子,三男三女,算是响应了那会毛主席的“英雄妈妈”的号召,而我妈是老么。只记得原来小的时候,那会大家一起还算得上是个比较和睦的大家庭,加上是很正统的回族,讲究自然也不少。那时的北京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大街小巷的满是胡同四合院。当然姥姥家也不例外,住在东单雅宝路的大雅宝胡同,那片的回民很多,好多还能攀上个老本家。最怀念的应该就是那时过农历年,一家人就聚到小四合院里吃年夜饭,饭前大家做一块嗑瓜子聊天,我记得我最喜欢的就是自告奋勇的去扫满地的瓜子皮,每次推出来和小山一样。吃完饭,大家一边看着春节晚会,小孩们出去放炮仗,大人们就支上桌子打麻将,很热闹。可慢慢的,就没这个气氛了,从老爷死后,姥姥一下变了很多,更年期症状很重,脾气闹得厉害,重男轻女的越发严重,渐渐的,兄弟姐妹之间就越来越生分,到了老房拆迁后,基本上就再没有一年能大家聚齐了吃顿年夜饭了。当然,一家这么多口子人,肯定是有混得好混的次的,大家各过各的,也不可能有过多的帮助,救急不救穷。大舅家的情况就极为不好。当年工厂改制,大舅大舅妈下岗,没辙只能将就经营点小营生,大舅妈的身体又差,成年抱着药罐子过活,生活情况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大哥毕了业,找了份好工作,可大舅还没享过一天福,这就……。大哥跟我们的年纪差得多,从小就不怎么跟我们玩,关系不是很近。所以,即使到了这会,这种情况,面对着大哥,我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他。
当天晚上,大舅就过去了,很平静,没受什么罪。但我那一向坚强的大哥却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我想我能理解他心中的无奈。下午的时候,大舅一度进入危险期,大夫说现有的抢救措施也只能是切开气管用仪器辅助呼吸,兴许能再挺几天。大哥拒绝了,我知道,这是为了让大舅在死前少遭点罪。但对于大哥这个做儿子的来说,为亲爹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是件残忍的事。大舅死的时候,大哥差点倒下去,失去父亲对于只有二十六岁的他来说打击太大,近乎崩溃。还是二哥硬把他拽回家,逼着他上床睡觉。二哥无疑是明智的,因为接下来对于大哥来说无疑是身体心理上的一个极大的挑战。作为回民,办丧事最是讲究,规矩反复。而这边,能指得上的人确实不多,姥姥年岁大了自然不行,大舅妈更是在大舅去的时候就住了院。我爸是汉民肯定不能插手帮忙,剩下的也只有二舅和我那个新上任的大姨父。找坟地入葬,联系清真寺,找阿訇做法事,没有一件容易。而我们这一代的人早就没了回民的禁忌,详尽的规矩知之甚少,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倒是刚提起的这个大姨父,真的是帮了很大的忙,里里外外忙前忙后主要的事都一手包办。也许他真算得上是大姨妈遇到的贵人。记得大姨妈在我四哥三岁的时候就离了婚,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女人又当爹又当妈的,还要时常的照顾我,二十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其实当时听到再婚的消息时不是不惊讶的,毕竟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但同时过多的还是为大姨妈高兴。此时,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大姨父,想着如果没有他,也不会办出这么井井有条完整的丧事。
第 34 章
今是给大舅立碑的日子,规矩上是大家都要去的。到了海淀区的回民公墓,地还是那个地,但和几年前差了很多。所以说中国的人口之庞大是处处体现的,记得十几年前给老爷上坟的时候这里还荒凉得很,上山都要穿上长衣长裤,要不然山上的草都剌腿。现在可没有那些个景致了,一个个坟都见缝插针似的挨着,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这好多新坟还没位置,只能埋到后山不好的地方去。大舅的地方还是托了人才埋到这边的路边上,地方也算宽敞。但是说实话,这也还真感谢共产党了,给了回民这么块地方,一直没有征用。想当初我爸在老家门头沟的祖坟,从明朝传下来那么多年的地方政府不也是说征地就征地,有多少坟也得照样迁,有关系也没得商量。直到下午听完阿訇念经跪到腿酸,才被二哥轰回家补觉。其实我哪用补什么觉,这些天忙里忙外的又不是我。只是想想我这样的也确实帮不了什么忙,也就自己开车回去了。回去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到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的时候发现张行靠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我“醒了?你可够能睡的,我进来都不知道,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有你家大帅,跟你一样,能吃能睡,连点狗的自觉性都没有。”“别说我们家帅帅,它不是看见是你嘛,这要换个人他一准嚷嚷着整个楼都知道了,是吧,帅哥。”我拉了拉帅哥的大耳朵,它眯着眼伸了个懒腰。说到帅哥,是我和我爸养的一只斑点,因为小时候张了一双酷似劳尔的眼睛,取名帅哥。不过我是得什么叫什么,大帅,老帅,帅帅,猪头,秃头怪兽,猪头帅帅,视心情而定。帅哥也什么都答应着,听着不好听的就瞥我两眼。前一阵都是我爸在养,这两天他一忙,没时间早晚的溜,就放到我这来了。“成,我不说你,得了吧。要不人说呢,什么人养什么狗,你说你们俩躺一个沙发也不嫌挤。赶紧,洗把脸刷个牙,给你带吃的来了。”“哦,有东西吃了,走,猪头,跟我洗脸去。”洗完脸一看桌上的东西,我眼睛都亮了。“油饧,麻豆腐,呵呵,它似蜜,二哥让你拿的吧。”我也顾不得烫,下手捻了就往嘴里放。
“是啊,你二哥多宠着你啊,知道你爱吃还不好意思直接去你大哥那,直接打了电话让我给你送来。”张行说着递给我水和筷子,自己也开了听啤酒。“呵呵,你和二哥都最好了。不过这也不能赖我啊,这油饧回民只有过节和办丧事才炸,这种时候我哪能去大哥家吃啊。对了,二哥呢,还在陪大哥吧。”“啊,现在好像好多了,也……”还没说完,我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楚峰。“喂,楚峰,有事吗?”“哦,没什么事,在家呢?吃饭了吗?”“恩,正吃呢。”“哦,我们现在在后海,要不要过来一起?。”“不了,我这有朋友在,今就不去了,你们喝吧。”“哦……那成,先这样,明见吧。”“嗯,拜拜。”挂了电话,继续吃我的饭。“是那个楚峰吧。”张行在一旁闷不声的说话了。“啊,打电话叫我出去呢。”“怎么着,跟他有戏吗?”“不知道,说不准,也有可能。”一抬头,却看见张行有些惊讶得看着我。“怎么了,干嘛那么惊讶。”“也不是……就觉得……”“我知道,你们都不太待见他。”“也不能这么说,就是觉得大家不是一类人。怎么,认真地?”“也说不上认真,怎么说呢,我刚多大啊,也就是玩玩看吧,在一起开心就试试,不开心就散了,都不想着谈婚论嫁,那么认真也没用啊。”“他对你呢?”“谁知道,不过倒是表示过,让我糊弄过去了,反正如果真成了我也会和他先说清楚的,都是这么大的孩子,心里都明白。”“那就好,对了,有个事你还不知道吧,吴斯可能快回来了,就最近的事。”
“……哦,是嘛……回来就回来吧,别说,还挺想他的。回来大家就又能一块了。”
“那你们俩……”“这事可说不准,他在那边,姑娘一个个盘靓条顺的,没准都给他妈找好儿媳妇了呢。再说了,他走了都两年了,各自过各自的,都有自个的事,指不定回来就怎么招呢,到时候再说吧。哎,我说行哥,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跟街道办事处带箍的大妈似的,见天的老关心这种事啊。”
“你臭丫头别损我啊,这要不是你的事,我才懒得管呢。你要是想和那小子好我们也不说什么,你跟谁我们都喜欢。不过说句实在话,还是希望你能和吴斯那小子,咱可不能肥水流外人甜啊。”
“呦,是嘛,我还是个肥水那。既然您这么看得起我,就娶了吧,省得我爸以后还得担心我找不着好婆家。”“你毙了啊,我疯了我,娶你,谁受的了你啊,我又没毛病。你也是,一天到晚都没个正形。”
“是是,我以后一定注意。对了,晚上又安排吗?”“唐会吧,陶磊他们在那边。”“好,走,咱们最近也好久没一块玩了,还等着支桌打两圈呢。”安顿好了帅哥我俩锁了门下楼,却在楼下大厅里看到了楚峰,见我下来就迎了上来。张行见了,冲我笑了笑,示意车上等。“怎么来了,不是说和朋友喝酒呢吗?”说实话,惊讶是有的。“你要出去吗?那是谁?”“啊,张行,我一个特好的哥们。约了去喝酒,打麻将,今晚上就住张行那,要不,一起去?”
“还要住那?奚亚,我来,是有事想问你。”“这样,成,我和张行说一声,让他们先去,你等等。”和楚峰找了个饭馆,要了点饮料,冰激凌。“什么事,问吧。”“咱俩在一块吧。”“你到直截了当啊。”还真吓我一跳。“那可不是,先到先得,再说咱俩挺有共同语言的。”“说什么呢,你当这是降价大甩卖呢,还先到先得。你喜欢我?”“废话!”“喜欢什么?”“都喜欢。”“那,好吧。”“我说真的呢?”“我也没跟你开玩笑阿。不过,我不保证长久,好聚好散。”“那是当然。哎,我说,我怎么觉得我这不像磕姑娘,倒像黑帮交易。”
“呵呵,这样比较有意思嘛。成了,你目的达到了,送我去唐会吧。”“你还去?不行!!!从现在开始你有老公了。”“呵呵,好,那咱们现在约会去吧。”
第 35 章
答应了楚峰,晚上躺在床上想了想,又觉得实在太快了。就在下午和张行吃饭的时候,自己还没有真正的想做个什么决定,而现在已经成为了某人的女朋友。不过话说回来,女朋友啊,既不是对象,又不是情人,只要喜欢就好。不可否认,我是喜欢楚峰的,但也说不上喜欢他什么,就是觉得跟他在一块挺高兴的。他给我的感觉和张行,吴斯,陶磊他们是不一样的,也许这就是张行说得大家不是一类人的原因吧。反正谁都知道,我奚亚是个任性的人,生活嘛,当然是要自己活得开心才好。可是想想,也不得不承认,吴斯快回来的消息也确实给了我不小的刺激。要说不生那小子的气是绝对不可能的,当初他说一出做一出的,所有约定都没兑现,出去了那么长时间联系却少得可怜,有时候大家聚在一块却独独少了他时,真想一个板砖空投过去开了丫的瓢。所以这次答应了楚峰也有点负气的意思……但,这样也好,就跟和张行说的时候一样,谁知道他回来后会变成什么样,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对他的感觉也一样,太长时间没见过面,自己都保不齐还是不是那种我认为的喜欢,所以,有些事情,一定要试试才知道。不管我是自我安慰自找借口,还是真的就应该这样,总之,当我回到学校这个小圈子里,已经顶上了“楚峰那位”的标签了。看着那帮篮球队众厮一幅早就料到的马后炮表情,我还真是郁闷得连眼角子都抽筋。不过说到底,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估摸着能成称得上变化的也就是和楚峰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长了,以前大家一块喝酒唱歌的次数少了点,类似于约会的戏码多了点。说实在的,我还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种小改变,跟着楚峰,总是能找到新鲜的东西,比如他的那些个哥们。“呵,你们都喝上了?也不等等我。介绍下,这我老婆,奚亚。”“我说楚峰,你可够不地道的啊,这不典型众色轻友吗,有了一这么漂亮的媳妇也不带来给咱爷们们看看,这要不是我们强烈要求,你是不是打算把人掖家里藏一辈子啊。”
“就这么打算的,你瞧瞧你们这德行,我找这么好一老婆,这要是还没“上听”就带来不得让你们生吞活剥喽。”楚峰把手搭我肩膀上,笑的跟只狐狸似的,让人看着就不爽。
推了他一把,我说“: 甭理他,今没打球憋的他。我自我介绍吧,我叫奚亚,家里人哥们也叫我亚亚,你们看叫什么顺嘴就怎么叫。”“那成,我看我还是叫你奚亚得了,叫亲近了怕有人开醋厂。我是马勇成,叫我成子就行,这个是杨一兵,小兵”成子拍了拍旁边黑瘦的高个子“还有我,叫老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