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挣脱他的手,蹲在地上抱着头不让回忆持续涌入,惊慌失措的叫着。
许美静已经死了。她的尸体如一个鐘摆般的来回晃动,她的四周仍是一片祥和,但是她曾经挣扎过,脖子上深浅不一的勒痕说明她后悔过,她用手指试图挣脱勒住的绳子,可惜到最后她仍旧抵不过命运的玩笑。
此时空间又一次剩下两个人,秦念怀看着我双眼慌恐的模样,耸了一下肩说道:「你知道,我其实一直不愿意刺激你,因为我很确信是我心里是在乎你的。」
「但是你却用同样手法想让我死掉?」
「因为我他妈的被你们这些女人搞得快疯掉,为什么非要招惹我,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所有的人都会安然无事的存在着。」他吼道。
我恐惧的看着他,直到现在他的冷静依旧让人感到不寒而慄,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画面,那些被他控制的女人们拼命抵抗一个残暴的男人又该是多么渺小无助。
他默默观察着我,说了一句,「现在你该让我把话说清楚了吧?」
他的话太奇怪,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他抢先的说下去,「美静的死对你和我都带来不少衝击,所以当你出现在我面前用了美静的名字,我就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我有义务治好你,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我尽力的做好你愿意扮演的角色,但我仍旧失控,一来没有控制好男人的慾望,二来我想起那个因为你而破碎的家庭,我恨你多过于爱你—」
我才不会被骗,所以我拼命发出笑声喝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即使那个笑声充斥是苦涩。「你不觉得可笑吗?就算你是精神科医师,我为什么要因为许美静的死而接受你的治疗,而你又为什么非要为了我接受这样的偽装?」
「我想我应该让你先吃个镇定剂。如果你现在精神状态仍然不好,我实在不敢想像你听完会发疯成什么鬼样子。」
我又一次发出了讽刺的笑声,「你可真是偽善者,居然如此担心我的情绪。」
「随便你怎么想,」他说:「我不过是不想让外头警察对于我们有过多关注。」
「你害怕他们?」
「别笑话我,最起码我可不像你到现在被人利用还不知道。」
一阵寒意窜入衣服中,好半天我才开口道:「我究竟是被谁利用?还有,如果像你所说,我就是那个范晓敏,事实证明从头到尾都是你利用一个精神状态不好的我,你为了满足你的肉慾,对我做出有违人到的事情,现在居然想把罪责推卸给别人,你不觉得太卑鄙吗?」
「我卑鄙?」他的声音随着我的话而变得更为躁动,声音比刚才都还来得大声,「拜託,当初是谁跑来医院诱惑我,是谁让美静发现我们做爱的影片,又是谁说了要死不活的求救信,所有的所有,全是由你范晓敏开始延伸而出,你不相信吗?你应该仔细看一下镜子自己,你必须要好好的观察自己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我几近崩溃边缘,但我却依然没有根据的必须要接受这样荒唐的事实,我只能大声的回应,就好像能把所有的事情化为乌有一样。
「我诱惑你?你说谎,你绝对是说谎,我怎么可能去诱惑—」
我的天啊,我的眉头紧凑在一块,脑袋轰隆隆的作响,谁能告诉我真正生病的人是秦念怀不是我。
如此惊吓,没错,这不就是我一直以来所有的真相,然而当事实已然入耳,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