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图南精神抖擞地走出萧府大门,萧明绪和萧明瑞已经在马车旁边等着了。
“早上好啊两位表哥,不好也早上了。”
萧明绪立刻上前搭着江图南的肩膀说道,
“小南南,你又能和我们一起上学了,今晚要不要搞一桌?”
江图南汗颜,
“昨晚我们不是才吃过吗,今天又去外面吃,你就不怕萧钏儿气死?”
萧明绪勾着江图南往前走了几步,
“管她作甚。”
萧明瑞默默走到两人中间,将萧明绪搭在江图南肩上的手拿开,
“整天就是在外面吃,你这样让府里的厨子情何以堪,昨天我还听说孙师傅躲在柴房里偷偷抹眼泪。”
萧明绪不解道,
“他抹眼泪关我什么事?”
“他说你小时候可喜欢他做的饭,现在大了后隔三差五就要跑出去吃,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厨艺倒退,所以一直在深夜自我怀疑。”
萧明绪:?
“这也太离谱了吧!”
萧明绪夸张地往后退了几步,萧明瑞耸肩摆了摆手,
“这是事实。”
萧明绪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着急道,
“哎呀,先上车吧!”
萧明绪拉着两人上了车,江图南将头伸出去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就被萧明瑞拉了回来,
“行车中不要把头伸出车外。”
江图南:???
哥们你交规学得不错啊。
“好嘞。”
江图南甜甜地应了一声,反正她今天心情好,就先不和萧明瑞作对了。
“你。。。。。”
萧明瑞又突然开口,但看起来显的很犹豫。
“怎么了?”
江图南有些疑惑。
“你小时候过得好吗?”
无他,萧明瑞昨晚回去也想起了江图南说的话,虽然当时他以为江图南那些对萧钏儿的说辞都是她临时编的,不过后来江图南又说是因为小时候她周围其他人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萧明瑞有些好奇江图南小时候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不好说。”
因为江图南根本就没有亲身经历过,她脑子里是江守言的记忆,那是江守言亲身体验过的。
是小时候偏心的祖母将父亲挣得的米面全数给了家里其他的堂兄堂姐,是在大冬天,十岁的江守言抱着比她人还大的木盆,忍着冰冷刺骨的河水清洗着所有人的衣服。
过的苦吗?当然苦。
可是她的父亲会每日哄她入睡,即使白天劳作了一整天的农活;她的父亲会用为数不多的积蓄给她买来簪花,即使很快就会被其他堂姐抢走。
因为他父亲白日里忙农活,要到晚上才能归家,懂事的江守言面对家里哥哥姐姐的欺凌,只为了不让父亲担心,所以一直瞒着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