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们衣装服饰怪异,不是这城里的人,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早想到这一点便好了,她就应该趁早上人在客栈时,召唤青空出来象征性地晃上那么一圈。
“那我们怎么办?咒逐剑被我落在客栈里了。”
“咒逐没有关系,它会听从御使。”
相独夏皱了皱眉,目前他关心在意的倒不是这些问题,而是有更棘手的危险临近。
刚要叫住红井,远远却见五六名身着相同服饰的人正往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疾步而行,看他们的衣冠似乎是同属于某一个机构组织的。
他们向城北,他们则往城南,正好打了个照面。
红井拽了拽相独夏的衣袖低声道:“是祭祀院。我曾与他们的顶头上司破军交过手。”
这些人仿佛有要紧的事,脚步匆忙,与红井和相独夏擦肩而过,红井装这样子垂了眼眸,眼角余光中却见过去的祭司内有一人,偏头朝着相独夏望了一眼。
那人身上的服饰与周围人无甚分别,只是颜色稍微浅了些,红井猜测可能是同为祭司,那人的品级不同。
只是,尽管衣领竖的很高,红井还是可以看到隐约在其深色衣襟下时而显出的莹白皮肤,红井拿眼睛扫他,他一双秋水般的凤目正注视着相独夏。
红井撇了撇嘴,这雪肤纤细的佳人似乎对她身旁的男人十分感兴趣。
这人其实就是贪狼。
贪狼面容阴柔,弱柳扶风般的腰身,裹在厚重的祭司服里,实在很难令人看出他的性别,而他那副面若桃花的俊丽容颜,此刻看在红井眼里却是非常的刺眼。
这个“女祭司”对相独夏的关注令她心底不舒服。
情不自禁地给了身边男人一拳。
相独夏莫名其妙地回过神来:“是不是饿了?还是累了?”
“你就知道吃吃吃!”红井堵了男人一句。
相独夏丈二摸不到头脑,刚才还好好的,这小女人又是怎么了?
他表示自己很无辜啊!
“跟着你这种招蜂引蝶的男人在一起,实在……”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相独夏无奈,难道这丫头就没看出来,同他“对视良久”的那一位,是如假包换的男人么?
相独夏食指倏然竖在红井的唇上,停止她将话说下去。
红井拿眼睛瞪他。
这一瞬间的功夫里,贪狼等人已经远去。
“妒妇。”相独夏露出一脸鄙夷。
红井恨恨地扬起巴掌就要甩他脸上去,这妖精居然骂她是妒妇!她是妒妇,可是还不是因为他有事没事的就招惹女人么?
相独夏笑着抓过红井的手,一手握在她的腰间,强迫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他凑近她的脸,偏又禁锢着她不让她躲闪开,彼此气息贴近,暧昧充斥在两人之间。
他的声音如轻风掠过水面:“我亲了哦,现在可是在大街上。”
他的目光流连在红井的唇边,眸子深邃幽黑,这一个人,这一张脸,有着他千百年来的放不下的执着与眷恋。
未曾想这男人竟然在大街上说出这样的话,红井脸色一潮,话也说不出来,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丢脸的垂了眼。
相独夏笑着,将面前的女子揽在怀里。
风清月明,夜色微醺。
逛了一整天,红井早也累了,两人最终自然没有回到永和客栈,相独夏找到另外一家规模稍小的客栈安顿了红井,两人用过晚膳,相独夏便催促着红井上去休息。
日后他们要面对的麻烦绝少不了,刚才与祭祀院那帮人错身而过的片刻间,他能感觉的出来,那名面若桃花的男子绝非善类,且他们走过来的方向正好是去往永和客栈的方位,说不定此时,他们已经在大街小巷上寻查红井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