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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邵父的作品当做酒肯定是没有冤大头会来买的,但作为果汁销售,居然也颇受欢迎。葡萄汁糖分大;又发过酵;味道酸酸甜甜口感绵密浓稠;对一些不爱喝酒的女人和老人家们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现在市面上着实找不出几家店会用酿葡萄酒的法子来酿果汁;毕竟成本太高;少有人会花费大力气就为弄点甜果汁出来。原汁原味的水果饮料和勾兑产品在口感上的区别其实非常明显,喝过了御门席调过的各种鲜果饮料后;外头许多自称鲜果醇酿的饮品喝进嘴里立马逊色了不少。
邵父开始听说自己的酒受欢迎后别提有多兴奋了,后来得知到真相,萎靡了好几天时间;又忽然元气满满地恢复了活力。
挖掘不到酿酒的技艺,这不也挖掘到了酿果汁的天分吗?
反正都是喝的;干什么一定要分出个高低优劣来嘛!
他弄回来几个大缸子,好像是要和葡萄酒杠上似的;花了好大的精力又窖了个满满当当。邵父明面上说自己这是看葡萄酿卖的好所以亲手补货;家里谁不知道他这是不信邪啊,就想酿一点正经的酒出来,好让人相信他的能力不是局限在果汁上的,
这个目标对邵爸爸来说无疑有些遥远,好在当前有更加忙碌的工作能消磨他的精力,否则老要这样昧着良心哄他,家里人的压力还是挺大的。
酒水链是御门席开设的第一个子线路,邵父作为御门席的董事长,对此自然是很上心的。酒水卖的是市场和知名度,前期在B市积攒下来的人情和人脉这就派上了用场,新公司的名号也很快确定了下来——照旧取御门两个字,后缀取白居易“开瓶泻樽中”半句诗,改做御门樽。
名字和御门席相互贴合,又有所不同,在尚未打响名号的前期,肯定还是要借着御门席的人气经营一把的。
按照现如今御门席的知名度,还无需原来预备好的营销团队出马,外界将邵家要开设酒水路线这一消息短短几天之内便传了个沸沸扬扬。
御门席的酒矜贵,现在就和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是热爱八卦的群众们认知中的常识。
家里能找出几瓶花酿或者百香果酒那是相当值得炫耀的,档次无异于珍藏了国外大酒庄好年份的珍贵葡萄酒了,虽然两者在价格上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但这种价格的差异并未影响到环绕在御门席产品周身的光圈。在国内,除了几个有后台支持的老公司外,近些年已经越来越少有品牌能像御门席这样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这种受人追捧的奢侈品形象了。
御门席的定价无疑是相当高昂的,但难得的是这样等级的餐厅却没有给公众特别鲜明的距离感。类似“攒钱去御门席搓上一顿”这种话题从第一次被提起来之后便新旧更替代代不息。还真有不少人盯紧了这个念头拼命赚钱实现了一把自己的愿望,社交软件上时不时会有人po出类似“啊年终努力了一把发奖金带妈妈来御门席”或是“老婆从一穷二白时跟我结婚,这个月终于攒够钱带她来享受一次”之类的动态,不知什么时候起便开始有人善意地把御门席这片招牌调侃做励志目标,
其实说来也奇怪,御门席明明从开业开始就时常卷入各种争端骂战当中,但发展到今天,过往的黑历史却从未曾在围观群众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一场一场的风波逐渐稳固了御门席年轻稚嫩的招牌,各种挫折最终沦为踏脚石,成就了御门席如今实力和人气,以至于要创造子品牌的消息出现之后,外界各方的反馈竟然都褒大于贬。除了少数大骂社会不公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声音,大多数人都对即将出现的这个酒水品牌持一种期待的态度。
酒水公司开起来,御门席的酒应该就不会处于目前这种神隐的状态了吧?虽然不知道到时候酒水的定价会如何,但至少不会像现在的花酿和百香果酒一样让普通人连尝都没机会尝了。去御门席里堂食的倒是有点那么一杯的份额,但不是条件特别宽裕的,谁会舍得为那么一小口酒另外支出那么昂贵的一笔菜价消费啊!
*****
邵父近些天因为之前酿酒失败的事情没脸见人,拼命工作,肉掉的迅速,邵母叮嘱邵衍给他炖点补菜吃的同时,也叮嘱儿子要早些做好接班家里生意的准备,最好现在就开始和邵父学习管理公司和打理产业。
邵衍对打理公司实在是没有兴趣,他的爱好是做菜和研究美食,恨不能把全身的精力都灌进去尚嫌不够用了。但邵母的原话是——“我们那么大年纪万一哪天身体出点问题早早的不在了,公司越来越大,你不会管可怎么行?”着实让邵衍不知道从何处反驳起。
男人们的烦恼也是要和朋友们倾诉的,但国内来往较多的朋友们要不太过稚嫩要不就身份特殊,显然不适合跟他谈这个问题。
这导致了邵衍经常在和朋友们通电话的时候都需要翻译。
里昂虽然在结束开幕式之后回到了F国,但时常也都会和邵衍保持比较热切的联系,兴趣相投他们的经常会在电话里交流做菜的心得。因为都是在各自领域极具天赋的人,拥有如今的地位都和与生俱来的天赋分不开,他们的共同点也就点亮在了都爱创新上。两个人都不是会藏私的性格,交流经验通常都交流的极具诚意,这种互相学习的做法收获显然非常不错,听说长塔餐厅现在融合了C国风味的蔬菜汤和甜点大受欢迎,邵衍这则是每次结束通话之后都会灵感大增,他的灵感,肯定是用在做菜上面的。
长塔餐厅开了上百年了,里昂接手的也是家族产业,可以说在很早之前也有着和邵衍相似的苦恼。现在的他在餐厅中差不多也就是个台柱子的存在,经营的事情专门请了人来解决,轻易烦不到他。可这种经营模式在C国却未必能吃得开,至少邵家父母就肯定是不会容许邵家之外的人全权打理自家的产业的。御门席能走到今天,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那着实也是叫邵父操碎过心的。
里昂听到邵衍少见苦闷的叹息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C国的民情文化本就不是他一个土生土长的F国佬一时半刻能理解的。
严岱川换好了衣服到厨房,扑面就嗅到一股药材淡淡的清香,见邵衍专心的讲电话没工夫搭理自己,便主动上前揭开一个锅盖朝里头瞄了一眼。
锅里袅袅的蒸汽暖融融涌了出来,严岱川定睛一看,浅色的汤中浮滚着厚厚的像是肉片一样的东西,枸杞和小小的参片在里头沉浮,那么大的分量,看起来不像是炖给一个人吃的。
邵衍拍了他手背一下,轻斥:“一会闷不够药性出不来,你别找揍啊。”
严岱川道:“炖的补品?晚上不会吃这个吧?”
邵衍没理他,正专心和电话那头的里昂说话。
里昂不是长袖善舞的性子,对安慰人显然不太在行,劝解了邵衍几句之后就把话题转到了另外一个主题上,同时给邵衍带了个消息。
这消息几个月前邵衍也曾听说过,那时候他从B市回到A大考试,回A市的当天接到了廖河东的电话,廖河东也曾经说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