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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霆哥你哪买到这么多黑玫瑰?”
他对花没什么研究,但也听说黑玫瑰很难培育,比其他玫瑰花期更短。
这起码有一千朵了吧?
“不知道,你哥去买的。”傅御霆抿了一口红茶,神色淡淡,“买来庆祝容枳入职的。”
徐平啧了声,“霆哥,咱都知道你是霸总,但也不用这么高调吧?”
下午让人送了粉钻给容枳,好家伙,又让他哥买了一千多黑玫瑰运来别墅!
“这算高调?”傅御霆微微挑眉。
而一旁的容枳听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徐平说出下午在餐厅门口的事,从果盘拿起一块西瓜堵住他的嘴。
顺便转移话题道,“你之前说有事,就是去拿这把小提琴?”
傅御霆似乎嗅出什么,淡淡眸子瞥了容枳一眼。
“是啊。”徐平果然被带偏了,吃着西瓜含糊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当然得跟卖家当面交易。”
不当面交易,这小提琴他也‘买’不到啊!
“制琴大师的遗作让很多人趋之若鹜,如果是小提手得到,哪怕对方出天价他也不会卖。”容枳看着搁沙发里的小提琴。
“为什么对方愿意把这样一把小提琴卖给你?”她猜测道,“难道卖家是个倒卖贩子?”
徐平还在想要怎么解释,见容枳这么猜,就干脆顺着她走,“对对!我跟那家伙交易时,他还说家里有不少高级小提琴,如果要的话,他可以便宜卖我,可不就是倒卖贩子嘛!”
容枳了然地点头,“怪不得。”
这样的小提琴,琴手得到了恨不得好好珍藏,不可能会卖。
如果在倒卖贩子手里就不一样了。
傅御霆目光从琴盒上掠过,突然开口问容枳,“会弹《朱迪丝瑞》吗?”
“会,小提琴入门曲,我学的时候拉了上百次。”这也是小提琴曲中,容枳最喜欢的一首。
多年前,要不是那个病友的鼓励,她学的可能不是小提琴了。
想到开心的事,容枳嘴角不由露出笑容,看向傅御霆,“四哥你想听?”
“嗯。”男人将长臂搁在沙发背上,姿态慵懒。
“可以啊。”容枳打开琴盒拿出了小提琴,一边咕哝,“但我好几年没碰小提琴了,要是不好听,你别嫌弃。”
徐平啃着雪梨,大咧咧道,“没事,在座的都是一家人,你弹的再难听我们也不会嫌弃!”
傅御霆凉飕飕瞥了他一眼,徐平脖子一凉,麻溜挪去徐盛那坐。
时隔这么多年再拉小提琴,容枳多少有点紧张。
可当真的摸到小提琴,将琴弓搭在琴弦上时,她手指不由自主的动起来。
很快古典旋律倾泻而出,在客厅萦绕。
舒缓的古典乐像一根羽毛,扫去傅御霆一身的烦闷,他皱着的眉头也松开,凝视着容枳。
她安静地站在客厅中央,头顶的吊灯笼着她的脸庞,细密而卷翘的睫毛宛如小刷子,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她手里的琴弓微微拉动着,样子又乖又温柔。
傅御霆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触动,沸腾的翻涌起来,可深邃的眼眸依旧平静。
蓦然,男人想起一件几乎被遗忘的事。
一年前的某天,他急匆匆的从欧洲回京市,车子经过教堂时,突然被后面的车子追尾了,让他的心情越发烦躁。
但见追尾他们的是辆婚车,他还有急事处理,不想跟对方计较,让司机开车走。
就在这时,车窗被人敲了敲。
傅御霆不耐地降下车窗,通过茶色墨镜看到一个穿婚纱的女人站在车前,长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