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智副队和助手任丹刚从外边儿回来,她俩还没走到办公楼时,就看见教导员急匆匆地从楼里面出来。晓慧组长就问了句:“干啥去?这么急,领导。”高剑:“我出去办点儿事儿,回头见。”说完,高教导员也没有留意智副队手里拿着东西,他开上警车就出了警队院门。
智晓慧望着离去的警车,她当时就想:“这教导员肯定是去办理急事儿,不然的话,也不会用警车。”又合计:“教导员去办啥事儿呢?”想到这儿,晓慧一看自己手里还有给高教邮寄来的包裹,也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教导员高剑开车干啥去了呢?使他行色匆匆,不顾一切地外出?其实,高教导员是接到了一个线人的电话,这个线人在铁队所管辖的区域,也是铁达山帮助物色的。“黑子”铁达山让这名线人有事情直接向高教报告,归教导员管控。
高教导员开车快到和线人见面的地点时,他就把车停了下来,走了几分钟的路,当他要到一处僻静的小道,就看见道边儿上有排树,在这排树的中间处,站着一个男子,穿着也不时尚,但是在他的脸上,有一块很明显的伤疤,一般的人见到这副模样的人,就会觉得瘆得慌,还有点儿恶人像。
那人瞧见高教朝自己径直走来,他马上就警觉起来,还往四处看看,并不住地上下打量着身穿便装的高教。到了这个人跟前,高教导员也不纠缠,单刀直入对此人说:“你就是脸疤?我就是高教。”说罢,高教导员亮出了自己的证件。这个线人也不敢正眼仔细看,立刻就说:“久仰政府的高警官,知道您的大名,就是没有见过您。”“脸疤”还想和高剑握握手,套近乎,一看对方也没那意思,说:“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面前的教导员高剑:“说吧!我确实挺忙的。”
“脸疤”说:“是这么回事,我手底下有不少小喽喽,其中有个叫二秃子的人跟我说,他有一个狱友托他给打听,收集有的人和地址等情况,而且这个人近来花钱挺冲,挺大,看样子很有钱,手里还有外币。。。。。。”高剑:“这个叫二秃子的人,是听说的还是看见的?确实吗?““脸疤”讲:“应该是看见的,我哪敢说谎啊!领导,借给我个胆子也不敢呐!”高剑:“那个叫二秃子的朋友叫什么?”“脸疤”:“叫大眼儿,太底下的手下我不接触。但是,铁队长吩咐给我的事儿,我必须办呐!”高剑:“知道为啥让你办这种事吗?”“脸疤”说:“我哪敢问呐!这也是规矩呀!我懂。”高教导员:“你知道就好,这件事对谁都不能说,我们也是看你的表现,更是了解你的底子,你在给我详细讲一下二秃子和大眼儿的情况。”这个叫“脸疤”的线人就把这两个人的情况,对教导员高剑认真地说了一遍。
等“脸疤”这个人讲完了,高剑说:“你以后要多让二秃子的家伙接触大眼儿,了解,探听得情况越多,越详细越好,你也没必要露面。在一个就是,让二秃子接触大眼儿人时,还要注意,别让他们发现或是有所戒备,你让二秃子自然一点儿,有什么情况随时找我联系,我们也会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有机会也给予你奖励的。”
在回队的路上,教导员给组长智晓慧去了个电话,让她在办公室里等着,有个重要情况要和她谈。
一进刑侦队院里,门卫就对高教导员讲:“有一个快件让智副队给你带上去了。”高教边走还应道:“哦,谢谢!”他就上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高教走进办公室一看,关队也在。就讲:“正好,关队,有一个重要情况汇报一下。我去见了一个线人,此人提供了一个信息。”关玉桐:“不急,你先坐下喝点儿水。”高教导员就把“脸疤”说的情况向关队和组长晓慧介绍了一遍。然后还说:“主要的情况就是这些。”关队:“下一步的工作如何开展?你有哪些想法?”教导员看了眼晓慧,说:“我觉得下一步应该围绕二秃子和大眼儿来进行。首先,要马上接触这个二秃子的家伙,并通过此人了解大眼儿,待机把这个叫大眼儿的人控制起来,现在就应摸排,在外围展开工作,而且还要秘密地进行,绝不可透漏风声,通过这个大眼儿的人,看看还有无其它的中眼儿或小眼儿等等,为案犯提供信息,重要的是,看看二秃子的这条线和残疾人吴善阳之间是否各自独立,还是有横向的联系?那个残疾人也不可放松监视。。。。。。因为是头一次见这个线人,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地去见他了。与此同时,我也给脸疤安排了活儿,分配了任务,加了码,在不违反原则和法规的前提下,给脸疤点儿照顾。”
关玉桐:“不错,收获不小,我同意,马上组织人力,立即展开工作。”高剑:“那我抽空和任副队沟通一下吧!哎,还是晓慧去和任副队沟通吧!”关队:“行,这样也好协调。”教导员对智副队说:“你马上布置人员,制定方案进行实施。在那个大眼儿身上做工作,如果想走捷径,可以直接甩开脸疤根二秃子等人,但要考虑的周全一点,做到细致,保密。”
关玉桐大队长走出了办公室以后,高剑和晓慧又进一步研究了如何对大眼儿等人的进行实时管控等措施和步骤。
智副队和教导员商讨了一会儿,晓慧这又想起了有人给高教邮寄来了包裹,她就顺手从从桌子上拿起,递给了高教导员。瞧教导员看也不来看地一直在写着什么,晓慧也没有打扰他。等高教写完了,智副队才示意对方,这是他的包裹。高教导员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看邮件上的邮寄人,对晓慧讲:“是大妞寄来的。”讲完,还用手摸摸邮件包,好像里面有本子什么东西。教导员抬眼看了下晓慧,见她那眼神儿就像是透视一样,要把邮包里的东西看穿看透似的。高剑心里也明白,更是神会,他就拆开了邮包。只见里面不但有日记本,还有多封信件,而在一个日记本的扉页中,有几张照片。。。。。。
晓慧拿起日记本时,看到了日记本中的照片,她已经无心思阅览日记和信件了。那几张照片里,有学生时代,还有青年时期的柏荷,尤其是见到了一身戎装的军人照,晓慧的心里一震,说道:“是位巾帼英雄啊!”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她往教导员身边儿凑了凑,冲高剑讲:“这就是你的那位挥之不去的女军医,同窗学友和知己,女神吧?高王子?”听了这话,教导员高剑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信,瞧着身旁近在咫尺的花木兰。。。。。。可这不看还罢,咋一看,她那睁大的眼睛,高剑不禁的心中一愣,紧盯了晓慧几秒钟。智组长被对方盯得也直愣神儿,问道:“怎么了?”问完,晓慧还不住地看了看自己。高剑又顺手从晓慧手里拿过照片,又不断来回地在智晓慧组长和柏荷照片之间打量着。。。。。。
因为高教导员和智晓慧副队两人的座位之间离得太近了,以至于他都闻到了智副队抹的化妆品的味道。高剑心想:“她俩长得为啥有点儿像呢?我以前咋没发现?”智组长在一旁问了句:“你在想啥呢?”高剑:“有点儿像,真的。晓。。。。。。”他一激动,一时间还忘了智副队叫啥名字了。晓慧也回了句:“是吗?但愿本人的出现,能使你的心情好,从心伤的阴影中走出来,有个平复的心境,更不至于总是沉浸在无限的怀念之中。。。。。。”高教导员也借此话题讲道:“谢谢你!是的,晓慧,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看你做咱们队的教导员挺合适的,不是我恭维你。”智晓慧:“你这是转移大方向。”瞧教导员还在看着自己,智副队又讲:“你是不是一直在琢磨我?想让我做这项工作,然后你就。。。。。。”高教导员:“我是觉得你能胜任此项工作,你在上级机关的工作经验也有,又经历了下面的锻炼,从哪方面都已经具备呀?说句老实话,我确实推荐过你,希望你继续努力,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提供的,你也很有前途,真的,晓慧。”智副队:“所以,你一开始就把《系列凶案》交于我,对吧?用心良苦啊!”说完这番话,智晓慧副队看对方点点头。
智晓慧:“你的涵养和城府本人非常佩服,肯定还有不齿的想法,是不?老兵油子。”高剑:“也很简单,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流逝,迟早要淘汰女刑警,你能总是冲锋在刑侦第一线吗?就是大龄男刑警都不合适,更何况你作为女人,总不能在树上待一辈子吧?记住,没有人性的政治,是短命的,难道不值得考虑吗?再加上,无论是身心,还是周围的亲朋好友,都有种无形的压力呀!我说的没有错吧?当然了,这里我说的是你。”晓慧又急忙问高剑:“你说咱俩谁当教导员最称职?啊?说呀?”高教导员回答说:“总不能设正副教导员吧?总的来讲,你来到本队,对我帮助很大,起码你我之间都非常坦诚相待,很难得,今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