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笑问道:“女儿啊,对于吕布你可满意?”
貂蝉羞不可仰,低声道:“吕将军乃是人中之龙,女儿只怕配不上他!”
王允突然叹了口气。貂蝉不禁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父亲大人为何叹气?”
王允眼中流出了泪水,道:“女儿啊,为父不能将你嫁给吕布,要将你送给董卓。……”
貂蝉顿时感到好似晴天霹雳似的,身子晃了晃,随即不解地问道:“父亲,这是为何?”
王允皱眉道:“因为只有如此才能离间他们父子!只有如此,吕布才能真正反叛董卓!只有吕布真正反叛董卓,我大汉才有希望!”随即朝貂蝉跪拜下去,恳求道:“为了大汉社稷,为父求你了!”
貂蝉控制不住身体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呆呆地望着远方,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眸。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艾朗一直焦躁不安的样子,时不时烦躁地大声叫骂。众将见他这个样子,既疑惑又担忧,却完全不知道艾朗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如此烦躁。艾朗他这是为貂蝉的事情烦心,他一想到貂蝉会被王允那个王八蛋送到董卓那头肥猪的手中受其摧残,就忍不住要抓狂。然而以他有限的智力,却根本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
这一日,正当艾朗烦躁的时候,王允派人送来了嫁女日期及其它诸事安排的计划。
艾朗不禁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王允只怕就要把貂蝉悄悄地送去给董卓了。艾朗打发走了来人,自己一个人在大帐里来回踱着步,想要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可是越烦躁就越想不出来,艾朗禁不住火大,忍不住骂道:“妈的!惹急了老子,老子索性就去把貂蝉抢过来!”突然心头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连忙叫来高顺,令他给自己找一套黑衣劲装和一匹普通的马来。高顺立刻照办,很快,艾朗要的黑衣劲装和普通坐骑就送来了。艾朗又叫来臧霸和张辽,把军中事务交给了两人,他自己则脱掉了铠甲披风骑上那匹普通的马离开军营回到了长安城。
就在艾朗回到长安城的同时,王允亲自感到城外眉邬觐见董卓,并且献上了一副丹青妙笔。董卓以为王允送他画作,十分高兴,当即便令人展开来观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间,董卓那肥猪一样的脸庞彻底惊呆了,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角边还不自觉地留下了口水。原来那画作上画的不是别人,正是貂蝉,只见貂蝉一身宫装,艳丽绝伦,虽然还不及本人的姿色,却已经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了,把这位大汉太师给迷得神魂颠倒,不知人间何世了。
董卓终于回过了神来,迫不及待地问王允道:“王司徒,这,这位美人可有真人?”
王允笑道:“实不相瞒,这便是老朽的女儿,貂蝉啊。”
董卓大感意外,笑呵呵的道:“没想到王司徒家竟然有如此,如此漂亮的可人儿!那个,这个……”
王允见状,连忙道:“太师乃是我大汉的中流砥柱,老朽每日里都想要为太师一尽绵薄之力,奈何年老力微,不堪使用,只有这小女貂蝉还有几分姿色,老朽愿将小女献给太师侍奉枕席,不知太师可接纳否?”
董卓本就想开口问他要貂蝉的,一听这话,登时大喜过望,大笑赞道:“好好好!王司徒果然是忠于本太师的!从今天起,本太师当重用王司徒!”
王允连忙拜谢。
董卓眼望着画中的绝色佳人,只想快些一亲芳泽,迫不及待地问道:“王司徒啊,这个,你什么时候把貂蝉送过来啊?”
王允道:“后日是黄道吉日,老朽令人以一辆小车送小女来眉邬。”
按照董卓的意思,那是今天就见到貂蝉最好,不过却觉得不好太过着急,只好暂且忍耐两日,点头道:“好吧,就依王司徒的。”王允应诺一声,随即告辞而去。那董卓自打见了貂蝉的画像之后,看其她美人只觉得味同嚼蜡,已经是提不起丝毫兴趣了。
艾朗回到城中却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城中一座小山岗上,这里可以俯瞰不远处王允家的府邸,王允家有任何风吹草动,这上面都可以看到。
艾朗在山岗上守到天黑,又从天黑守到第二天早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艾朗守了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居然还精神旺盛,可见美女的威力有多么的强大。
到了第二天,有情况了,却是城中的巡逻队半夜发现这座山岗上有可疑的人于是上来查问,结果被心浮气躁的艾朗怒气匆匆地呵斥了一顿,给赶走了。这队巡逻官兵只感到莫名其妙,却哪里敢问半个字。
到了第三天,艾朗终于有些顶不住了,不过担心貂蝉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因此强自打起精神来继续监视。白天平静地过去,没有出现任何异状。天色黑暗下来,原本喧嚣的城池渐渐地安静下来,艾朗就算是铁打的,这个时候也快要禁不住困倦的袭扰了。艾朗不禁嘀咕道:“麻麻皮,男人真是难啊!不难就不是男人了!操!”
突然,王允府邸的后院有动静了。艾朗立刻打起精神来,仔细观察,只见后院的院门打开,一脸并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驶出了后门。
艾朗立刻认为那就是貂蝉乘坐的马车,也没多加思索,当即蒙上蒙面巾跳上马背,一勒马缰直朝那辆马车前面的必经之路冲了过去。
青布马车从王允府邸的后巷出来,拐上大街,直朝城门处驶去。在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持刀冲到当面,大声喝道:“站住!”
马车的驭手骤然看见这样的景象,吃了一惊,连忙停住了马车,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即才鼓起勇气吼道:“大,大胆贼人!这是王司徒家的马车,你也敢劫!”艾朗哪有心思跟他废话,喝道:“少废话!快滚!晚了小心你的狗头!”那驭手惊恐不已,也顾不上别的了,跳下马车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小巷,逃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