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云泽说着说着,鼓起了脸颊,眼神开始变得愤懑。
&esp;&esp;季琛愣了愣,他没想到,叶云泽居然这么能耍赖皮。最近,在他的面前,叶云泽似乎越来越没有底线这种东西了。
&esp;&esp;“我可没欺负你,你答应我的事没做到,还不许我捏两把了?好了,别想转移话题。快点儿喝汤吧。”
&esp;&esp;叶云泽看着鱼汤,瘪了瘪嘴,深深地叹了口气,瞪着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看着季琛。那双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就像在跟主人撒娇的猫咪似的,看得季琛直想笑。
&esp;&esp;“好了,来,我喂你吧。”
&esp;&esp;叶云泽表情都不换。
&esp;&esp;最终,还是季琛先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跟你一块儿喝总行了吧,你一口,我一口?”
&esp;&esp;这回,叶云泽终于点了点头。
&esp;&esp;他真是太机智了,把季琛拉下水,他不就既能够享受到爱人的关怀,又可以少喝一半的鱼汤了吗?
&esp;&esp;叶云泽并不知道,他的这些小把戏,季琛早就看穿了,因此,一开始季琛给叶云泽准备的鱼汤,就是双倍的量。要是季琛不在,叶云泽只用喝完一半就足以补充所需的营养了。
&esp;&esp;在叶云泽养伤期间,季琛和叶云泽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到与外界有关的事。
&esp;&esp;他们都很享受这段来之不易的平静时光,同时,彼此也心知肚明,一旦提及外面的事,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彻底与这段偷来的时光告别了。
&esp;&esp;无论两人愿不愿意,这一天,都迟早要到来。
&esp;&esp;随着叶云泽伤势的好转,叶云泽和季琛终于不得不把目光放回那些阴谋诡计上,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叶云泽遇刺之事。
&esp;&esp;这件事事发突然又疑点重重,到现在也没个定论。先前叶云泽还伤着,如今,叶云泽好了,这件事却是再也拖不得了。
&esp;&esp;但凡事涉一国君王的,就没有一件是小事!若是不弄清敌人究竟是谁,意欲何为,朝中官员只怕都要寝食难安。
&esp;&esp;此时,叶云泽和季琛正坐在桌案前,神色凝重。
&esp;&esp;“你手下的人可查出来行刺你的幕后主使是哪一边儿的了?”说到这个话题,季琛的眼神变得颇为锐利。
&esp;&esp;虽然直接证据显示这件事与藩国脱不了干系,但季琛和叶云泽都不相信这件事是藩国干的。
&esp;&esp;再怎么说,藩国国王还在京城里呢,就算藩国真想行刺叶云泽,也不该挑在这个时候下手,除非他们不在意自己国君的死活。
&esp;&esp;只是,如果真是哪边儿的人想要玩栽赃陷害,为何会留下这么个明显的破绽呢?
&esp;&esp;唯一的解释就是,参与到这件事中的,只怕不止一拨人。
&esp;&esp;作为开国君王,叶云泽的仇恨值拉得杠杠的,想要他死的人还真不少,前朝余孽、周围被大齐征服的几个小国之人、反对大齐的民间教会、叶家昔日旧敌人……
&esp;&esp;若是将想要叶云泽性命的人细细罗列下来,必有一条长长的清单。可能够趁着藩国国王来京,行刺叶云泽,嫁祸给藩国,搅浑这潭水的势力,却是不多。
&esp;&esp;“这件事,恐怕与夷族人脱不了关系。”季琛道。他与夷族人打交道的时间最久,说是大齐最了解夷族人的人也不为过。
&esp;&esp;“恰好,我查到的线索,也指向了夷族——那几名刺客,就是夷族人伪装的。只是,据藩国人的说法,那些人跟在藩国国王身边伺候,也有四五年时间了。难不成那个时候,夷族就已经开始筹谋着要找机会刺杀我,嫁祸给藩国人了?”
&esp;&esp;夷族人骁勇善战,虽被大齐打服了,却一直不怎么安分。
&esp;&esp;大齐尚未立国之时,温江军征服过夷族一次,后来,蓝将军又征服过夷族一次。真正将夷族打退数百里,让夷族不敢犯边的,却是季琛。这一仗开打的时间,恰是四五年前,季琛也因为这一仗的胜利而得了世袭罔替的国公之爵。
&esp;&esp;“看来,有人在帮着夷族人复仇呢!”季琛冷笑:“无论夷族人是不是最终的谋划者,但他们直接参与行刺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一次,我非要打得他们王庭全灭不可!看他们还有哪个敢来复仇!”
&esp;&esp;“等等,我几时说过要让你上前线了?阿琛,别忘了,如今的远征大将军,是白战。”
&esp;&esp;“可……”季琛的眉头紧的能够夹死苍蝇。不是他眷恋军权不肯放手,实在是白战这员小将,虽资质过人,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另一个名将,但如今终究还稚嫩了些,恐怕应付不来夷族人。
&esp;&esp;再者,他单论威望,也不能服众,才担任大将就接手这么重要的战事,只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