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明显的影响。这种症状和常见的疲劳过度、抵抗力地下的情况都很类似,但从传染病学的角度来看,超过三天连续发烧,就可能是某种重大疾病的前兆。如果在灾难发生前,即便是一个小医院,也可以通过对这些患者进行血常规检查,初步判断发烧的根源,然后再通过X光机等设备对发烧原因进行深入的检查,最终确定病因。可如今,这些条件都不具备了,只有靠人的判断和可能启动的设备来诊断了。
张凤波又看了看舱内的这三位志愿者,心里有些踏实感。这三位志愿者中的一位是位病毒专家,这是张王牌,此行成败就看他了。当时蔡同荣通知张凤波要立即赶回大陆去处置疫情时,张凤波首先就想到的就是这位病毒专家。
这位病毒专家名字叫彭仁达,是位博士,主攻就是流行病毒。不过他在取得学位后,遇到自己后来的老婆,成为岛内最大财团的乘龙快婿,于是便放弃了本专业,改行去搞金融去了。灾难发生时,他正在岛内最高建筑一零二大厦底层的咖啡厅里面与几位圈内人士喝午夜咖啡,所以才逃过此难。
张凤波是在为岛内幸存平民检查身体是发现这一人才的,虽然这位病毒专家已经是多年没有从事医学专业,但专业知识是充足的。张凤波主攻内科中的肿瘤专业,应付内科中的一般疾病可可以,但对病毒则不那么有把握,特别是她担心伽玛射线会造成病毒的变异,因此就竭力劝说彭仁达来大陆协助治疗。
彭仁达为人很是豁达,他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并成功地动员两位他在灾后相识的年轻人来当志愿者。这两位志愿者是一对情侣,但是也是在咖啡厅里面幸存下来的。这两人都是信奉宗教,很想为众生做些善事,因此也就加入了此次的志愿医疗队。
这两人虽然不通医术,但为人很是善良。张凤波当时不知道章武等人也会志愿前往零一六基地,彭仁达又从嘉山基地附近的医院里面搜集了一些医疗器械,各个都笨重无比,张凤波当时想,多个人多把力,也就让两人参加了。早知道章武领着这些人来,她就不让这两人前来冒险了,毕竟这次是去疫区,不是去扶贫。
飞机这时开始下降,开始零一六基地快要到了。张凤波向窗外望去,只见附近都是一片荒凉,没有任何建筑物。看来,这个零一六基地比嘉山基地还要隐蔽,想要去市区搜集一些医疗器械,看来要走很远的路。
飞机临落后,张凤波等飞机的发动机声音停止后,对那位驾驶员说,医疗队暂时不下飞机,她要对这些人讲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再下飞机。
“各位,咱们这次来到零一六基地,会遇到很大风险的。”张凤波严肃地说道:“所以我要求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去救别人,才能完成使命。”
“首先,大家不能随意食用岛内的食品,特别是水。现在不排除肠道传染的可能。章武,你安排两个人,下飞机后立刻去较远的地方弄些密封食品和饮用水。从岛内起飞前,我们携带了一些瓶装水和压缩饼干,咱们先对付一顿,等食物弄回来再说。”
“其次,我带来的箱子里面有口罩好和手套,大家进入患者居住的房间前。都有戴上,以防止接触传染和空气传染。一会儿我和杜仲、彭仁达三人进去,其余人员等待我们的指令,原则上你们就不接触病人了。”
“章武,你再弄一些机动车,等我们从病房出来后,可能要外出弄一些药品甚至是医疗器械,你们做好出发的准备。你们还要定时测量基地所有非病人员,同时也包括我们自己的体温,并认真做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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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这些工作会,张凤波问彭仁达:“彭博士,你再补充两句。”
彭仁达眉头紧锁,说道:“我想化验一下这些患者的血液,还要需要一些培养基,可惜现在条件都不具备……”
“取血我可以操作,但培养基就不太好弄了。如果是普通培养基,倒是可以现场制作,但专业的培养基……”张凤波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实在不行就用咱们自己的血液制造培养基。”
彭仁达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即使用咱们的血液,也难以制造出来专业培养基,我就用显微镜直接观察吧。不过取血还要进行,我这边有一台血常规检测仪,不知道这边有没有交流电。”
张凤波心想,你也太小瞧我们这边了,血常规检测仪我们这边就是在地市级医院里面都有,基地这里的电力供应肯定不成问题,机场里面历来都是有应急电源的。
不过,张凤波也知道,如果这次零一六基地的怪病真的就是病毒所致,那么解救之道,就只能依赖与这位医学博士了。所以,她对彭仁达很是尊重,尽量满足他的需求。
张凤波又安排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就让众人都下飞机,将携带的东西也搬了下来。飞机外面,已经有一些军人在远处等待,他们从驾驶员的口中知道了张凤波的想法,便知趣地没敢过来,只是在远处打着招呼。
张凤波有些不好意思,便和他们解释一下,那些军官连忙说他们很理解,医疗队能够来,就是对他们的信任和支持,不会有其他想法的。
张凤波说:“好,既然你们理解,我们就开展工作了。”随后,她先让章武等人在飞机里面待命,自己和杜仲、彭仁达都换上消毒服和口罩、手套,跟随那些军官去基地里面去看病人的情况。
零一六基地这边的环境没有张凤波来之前想象的那样荒凉,相反,这里除了规模略小一些外,其余的布局和省城机场很相似,也有塔楼、航站楼等,走在前面的军官介绍,这个基地是在全军中条件比较好的一个,虽然离大城市稍远一些,但基地附近的家属区也很繁华,有大大小小二十多栋楼房,就像一个小县城似的,如果不是前些年部队不让兴办企业,基地家属区的规模还将进一步扩大。
张凤波很关心基地附近的医疗机构情况,前面带路的军官介绍,基地里面有医院,但条件一般。离基地不远的地方有个县城,里面的县医院条件还可以。灾难发生前,他们当中有人虽然来过这里,但多是在部队里面活动,从来没有留心过地方的情况。这里的一切还是林中校给他们当向导才初步了解、陆续摸清楚的。
那些军官很自觉地与张凤波一行保持着距离,他们从航站楼里面走出来后,就来到一个招待所跟前,告诉张凤波,那些病号就住在这里。
张凤波问道:“你们目前也和他们住在一起吗?”
那些军官答道:“以前是住在一起,后来林中校让我们没有发烧的都搬出去,我们就在附近的一间办公楼里面暂时住下了。对了,张大夫,你们住在哪里?我们想请你们住在航站楼的大厅里面,那里空气流通,就是条件艰苦一些,不知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张凤波答道:“你们想的很周到,我们就按你们的意思,暂时住在大厅里面。”说完,她领着杜仲和彭仁达往招待所里面走。那些军官看了,也要往里走。张凤波忙递给他们几个口罩,叮嘱道:“以后你们再进入这里时,要注意个人防护,免得疫情扩大。”
招待所里面装修得很高档,不亚于星级宾馆。一名军官领着张凤波上了二楼,走到一个房间跟前,告诉张凤波道:“林中校就在这间房间。”
张凤波推门一看,果然林京安正在床上躺着看书。见张凤波进来,他忙起身笑道:“我现在是个病人,就不和你们握手了。”
张凤波简单问了问林中校近日的主要活动情况,又看了看林中校的咽喉,没有发现异常。她用体温计测了测林中校的体温,实测值为38。5摄氏度,的确实在发烧。林中校介绍道:“这些天我一直在发烧,体温基本上都是这个温度,有时还要高一些,人烧得难受,我便吃些退烧药,吃完后出一身大汗,烧能退下来,但睡一觉后第二天一早又接着发烧。”
彭仁达问道:“你服用什么退烧药物?”
林中校答道:“安瑞克之类的,都是从基地医院里面找来的。”
彭仁达奇怪地问:“安瑞克?”
张凤波解释道:“就是布洛芬颗粒,IbuprofenGranules。”
彭仁达摇摇头,说道:“早听说大陆药品有五花八门的商品名,果然如此。”
张凤波就装没有听着,问林中校:“你最近咳嗽吗?其他患者有咳嗽的吗?”
林中校摇摇头,说道:“我们几个都不咳嗽,就是发烧。我发烧还算轻的,小邹发烧最厉害,他每天要吃好几包安瑞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