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千万别冲动!”不知道她的娃娃亲是谁,但总是有来头的,顾六可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死于非命了。
“唉,就算我想,我爹爹也不会允许我这样的……”她又低落起来,可是很快便抬起头笑着对流芳说:“叫我懿君吧!我喜欢你,笑话讲得那么好,比作诗什么的强多了!”
流芳脸上的表情再一次僵硬起来,怎么有比她还不拘小节还脱线的女人呢?
流芳听到身后童子的毛笔在纸上书写的声音,他定是一字不漏地写上:
千荷诗会,顾六,笑话两则……
楚静风很无奈地重新行了酒令,那酒杯好几次差一点就到她面前了,吓得她一颗心悬着放不下来。
最后一杯了,最后一杯……
她心底哀嚎一声,果然今日流年不利,定是犯了太岁而不自知。
“还是作诗?还是写荷?”她哀怨无助地看着楚静风,楚静风对她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同情地点了点头。她又看向沈京和容遇,这两人,一个面有难色地看着她意为爱莫能助,另一个则直接把她求援的神色视若无睹。
穿越之前为什么不搞搞文学创作呢?她悔啊,悔之已晚……
“那,我能不能作一首稍稍特别一点的诗呢?”她的眼睛滴溜溜地在众人脸上打转。杨懿君的好奇心一下子又起了,很爽快地说:
“当然可以了!不过,比笑话还好听吗?”
流芳彻底的无语了,但是再一次觉得,这杨懿君其实也满单纯的。她想了想,开口缓缓地念道:
“我
是一朵盛开的夏荷
多希望
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也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 不忧 也不惧
………”
她的声音酽酽的,带着几丝忧伤与落寞,又继续念道:
“现在 正是
我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後
谁人知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 就是
太迟……”
她停住声音时,周围一片寂静,只依稀听到园中偶然响起的飞鸟掠翅的声音。
她心底暗笑,这一回,没有人敢说她是仰慕某家文风了吧!
邹源抬起头,有些困惑地看着流芳,迟疑地开口说:
“六小姐,这……这可算是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