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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第1页）

，十二点半看成七点。挂了电话，正要找老婆算账，老婆搞出一副崇拜的表情：“老公，你真太勇猛了，这一回我们竟然做了六个多小时哎！”吐血……真要那样，我还不得真来个精尽人亡！

16、大学期间，有一次跟老婆晚上看电影，因为前一晚跟宿舍的哥们打了通宵扑克，所以看到影片下半部的时候实在困意难支，征得老婆同意后小眯片刻。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女孩（坐在老婆一侧）起身外出，老婆轻轻捅了我一下，我以为电影演完了，迷迷糊糊站起来拉着女孩的手就往外走。女孩吓了一跳，手拼命外抽，越抽我就攥得越紧，心里还犯嘀咕：人前装那么正经做什么，刚才不是拉手进来的么？最后女孩急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我的座位上赖着不走了。我一回头就看见老婆哧着牙猛笑，旁边女孩的男朋友（一看也是学生）也怒目圆瞪，我赶忙陪上笑脸：“哥们儿，你女朋友手可真够软的，我说怎么有点不对呢！您太有福了！”围是解了……出影院后老婆差点没把我给揍死！

17、有段时间十字绣风行，老婆也加入了绣女大军，晚上进家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专攻织绣，把自己搞得跟个纺织女工似的。这倒好，吃完晚饭后我反倒落了个清静，可以不受干扰地上上网玩玩游戏什么的。可好景不长，老婆说自己一个人绣没意思，非把我拉进队伍，我那个不情愿呀，可是又没什么办法。幸好咱天生就不是绣花的料，没用半晚上就被老婆辞退了，得到的评语是：“去去去，手硬得跟小弟弟似的，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倒……原来男人也不是什么地方硬都好的！

18、结婚前买的车，很辛苦跑完了各种手续，累得我回去仰在床上喘粗气。老婆蹦蹦跶跶跑过来：“这你就撑不住啦？那将来我们结婚办手续的时候你岂不累得更惨？”我问：“买车跟娶老婆有什么关系？”老婆撇撇嘴：“当然有关系啦！买车要办手续，娶老婆要登记；买车要加油，老婆要吃饭；买车要保养，老婆要美容……”我说：“那我们就不登记了，就这么过！”老婆眼一瞪：“要是让你一直试驾，车行还挣什么钱去！”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和她说：“我知道买车和娶老婆最大差别在哪了！”“什么？”“买车可以办第三者责任险；娶老婆就不行。万一哪天你跟哪个小白脸跑了，我找谁赔去？”老婆眨眨眼，没话了。不容易啊……多少年了终于她没有找到理由辩驳我！

19、订婚的当天晚上，老婆正在卸妆，我傻呵呵地从后面抱住老婆：“小娘子，这回大爷可算给你赎了身了，你以后可就真的是大爷的人了！”老婆问：“什么么意思？”我解释说：“以前岳父岳母是你的监护人，现在转手交给我了，这一倒手不权当是我给你赎了身么？”老婆转过脸：“我呸！你小子赚了便宜还卖乖，和你说以后对我要更好，不然本姑娘我就重操旧业！”乖乖……话她也说得出口！

2o、老婆是个恋我但不纠缠我的人，经常劝诫我说不要因为迷恋妻室而少了对外的交际，但是有个前提就是对于老婆的召唤要随叫随到，这一点令我很是感动。有一次跟单位同时在外会餐，九点多，老婆给我来一条短信。那时我正好刚换了新手机，一个女同事正拿在手里把玩，一不留心就把短信打开了。只见她马上红了脸，低下头把手机放在一旁，过了三四分钟告诉我：“好像有你一个短信。”我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事还没玩吗？我在家想念你和小弟弟！”我那个糗呀……很长一段时间，我见了那女同事总是感觉怪怪的！

21、老婆洗完澡缠着睡裙斜躺在沙上，捧着一堆爆米花边吃边悠闲地看着电视，可怜的我则抱着她的一只小脚剪指甲。我打趣说：“看看你，跟个地主老财似的，就会欺负我们贫农下中农。”老婆冲我呵呵傻笑了笑，另一只脚不安分地在我的裆部摩挲。我问：“干什么？”老婆答：“咋了？地主老财家的闺女调戏你你还不接受？”我说：“别乱来，我可是有老婆的人！”老婆得意地笑着说：“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不忘本！”哼……哄老婆开心咱也不傻呀！

“远远的，一直到有桃花的地方去……”当那个卖油老人对我这样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忧郁。

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每天清晨，我就带着砍柴刀上山砍柴。累了的时候，我会找块岩石歇息，擦着额头的汗水，透过满山苍翠的间隙，眺望山脚下的东京城。

东京城，我的家就在那里。我的父亲原本是西城门的卫队长，因为得罪了骄横的王子而被杀了，我的母亲，在郁郁中艰难度生，常常沉溺迷在往事中，在她的回忆里，那时的东京国泰民安，一派繁荣昌盛，跟我现在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东京城，当年的王子已经成为了东京王，昏庸无能、无心国事，官吏尔虞我诈，盗贼多如牛毛，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已经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每天傍晚，我都要挑着柴火到东京街头叫卖。这点微薄的辛苦钱是我唯一的收入，我要靠它养活母亲和自己，我总是一省再省地用着。

碰到卖油老人的那一天，天色已晚，他正低头看着油缸，若有所思。他的身边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铜板三个，多少自取。而油缸四周的地面上，油渍横流，还有各种被撞破、摔碎的碗、盆，甚至是锅和缸，以及一只被踩坏的草鞋。可以想像得到，白天，当我在山上砍柴的时候，这“多少自取”的牌子曾经引了怎样的骚乱。

我从没见过这个卖油的老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但我知道，他和我有一样的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的柴火也越来越难卖出好价钱了。不仅那些官吏们强取豪夺，连曾经善良的人们也开始变得狡诈、贪心。

“小伙子，要买油吗？”老人抬头问我。

我捏了捏手中的两枚铜板：“我只能买一个铜板。”地上有个摔成两瓣的盆子，我拣起其中半个，舀了油，把铜板递给老人。

老人却指着地上另外半个盆子：“不用再多舀一些了？”

“够了够了，这半个就已经多了。”我想起我卖柴火的辛苦，又怎么忍心去占一个老人的便宜呢？谢过老人，我准备回家了。

“孩子，你知道西门外有一对石狮子吗？”老人在背后问我。

我当然知道，那是我父亲曾经守过的城门，幼年的时候，我几乎就是骑着那对石狮子长大的，就是现在，我上山砍柴也要经过西门，每天都能看到那对石狮子。

“你记住，哪一天，如果你看见石狮子的眼睛流血了，赶快背着你的母亲离开东京。”

我诧异地转身望着他：“老人家，石头怎么会出血呢？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呢？”

没有回答，他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忧郁，仿佛在自言自语：“远远的，一直到有桃花的地方去……”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飘然而去了，耳边只剩下他的声音，仿佛在吟唱：……自作孽，天不怜……东京塌，桃花散……

母亲说，卖油的老人肯定是上天派来考察东京的神仙，这个可憎的国度快要没落了。我把卖油老人有关石狮子的预言告诉周围的人，可他们却用怀疑的眼神和嘲讽的口气打我。最后，消息传到东京王耳朵里，官吏把我抓去痛打了一顿，说我妖言惑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我每天跪在石狮子前示众。

也好，我可以时刻注意着石狮子的眼睛。

一天、两天、三天……

当我看到石狮子的眼睛渐渐变得血红的时候，震惊与害怕将我从体力不支的边缘拉了回来。把守城门和押看着我的卫兵们，都被迅转黑的天空震惊了，没有再理会我。我飞快地跑回家，背起母亲夺路狂奔。

我身后的天空，开始电闪雷鸣。天色转眼变得乌黑，雨点急促而狂野地倾倒下来。大地开始抖动，东京城里传来各种倒塌声、呼救声、号啕声，绝望成混乱的一片。我感觉有什么在追赶着我，回头望，竟然是滔天的海浪！东京，我的家乡，正被海水洗涤、扫荡。那海水，似乎不肯让过任何一个东京人，塌陷了整个城市之后，还一路紧紧追逐在我的身后。

海水追了三天三夜，我跑了三天三夜，精疲力竭。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看见了一瓣桃花，飞舞到我的眼前。母亲说：孩子，我们有救了！你记得卖油老人的话吗？桃花山，桃花山，到了桃花就散了，地也不塌了啊……

果然，身后的海水停止了追逐的脚步，像一个怒火冲天的人渐渐平息了愤怒，缓缓向四周散去，包围住我脚下的土地。极目望去，曾经的东京地界已经成为一片汪洋。

我想，这里将是我开始新生的地方了，没有压迫、没有虚伪、没有贪婪。而生活会继续，我淳朴的子孙们，将在这片岛屿上生生不息。

这个桃花盛开的地方，应该有个名字。

就叫桃花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