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如婳回头去把秦川手上的糖人拿过来。温温柔柔一笑道:“不想吃就别吃了……”
见秦川错愕的神色,俊逸的脸上神色微微呆滞一下,如婳有些恼羞成怒,脑子一热,控制不住的道:“随便你吃不吃。”
如婳把糖人塞回给秦川,扭头就往前面走去,心里微叹自己就是不会温柔些,理智些,再这样下去秦川会不会对自己失望,想起来就很沮丧,肩膀都垮了些。
秦川看着前面肩膀垮了些的如婳,心里一阵密密麻麻的疼,不知道她是不是从小太缺关爱,才会这么患得患失。感情上没有一点安全感,急走几步拉住如婳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轻声哄道:“你说不吃我就不吃,让我吃就吃好不好?”
如婳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委曲求全的秦川,心里的某个地方软成一片,再也顾不上别的,忽然抱住秦川,她的声音在秦川衣服的掩盖下有些失真。
“你对我真好,以后都不变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重新走在街上的两个人亲密了许多,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情意绵绵,过往的行人一看就知道小夫妻感情极好,眼里除了对方再也看不到别人。
这回的姑娘们不再是想送花给秦川了,而是羡慕两人的默契。花季少女心里都有一个心上人,先是不知道什么样,后来遇上以后一点点的饱满起来。
两人正在一个灯笼前面猜谜,边上挤过一个眼熟的人。
“子隐,你猜猜这个好不好?”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
如婳心里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定睛一看。果然,就是顾如馨,她正娇羞的柔声对身边的男子说话,还没有注意到如婳。
如婳正想离开,碰到这个人肯定没好事。倒不是怕她,只是影响今天的好日子好心情。可惜……
“这位夫人,嗯小姐,这只灯笼是那边的夫人猜到的,不能再猜了,要不,您看看别的……”
顾如馨几乎是亲密的挽着边上男子的胳膊,所以摊主才会叫她夫人,又发现她还挽着姑娘的发髻,才急急改口。
这些日子顾如馨跟着这个男人几乎是要风得风,如今发现不过一个灯笼竟然得不到,挑衅的目光轻飘飘的看了过来,满是轻蔑不屑。
如婳简直是咬牙切齿,摊主说话时她就知道要糟,果不其然,顾如馨轻蔑的看过来了。既然躲不掉,如馨也就不躲了,还要拿走这个灯笼,灯笼只有巴掌大,做得很是精致,上面画了一幅绝色美人图,美人画得栩栩如生。如婳就是喜欢才来猜这个谜的,如今有人抢,如果是别人如婳还有可能让给人家,但是顾如馨要,如婳是绝对不给的。
她可没忘了顾如馨带着李荷花恶心她的事,不说以前的恩恩怨怨,就是这件事如婳也不会让给她。“”“对不起小姐,这个灯笼我很喜欢,不能相让,世上不可能什么东西想要就能要的。尤其是别人的东西,比如这个灯笼。”如婳慢条斯理,知道只要一碰到这个女人,肯定一下子是讲不清楚的。
如婳话语一出,对面的顾如馨渐渐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几乎能算得上是个美貌女子的如婳。一身淡紫色的窄袖流仙裙衬托得她亭亭玉立,肤色白皙,似透着微微的光华。说是个绝色佳人一点不为过,更重要的是,她的脖子上手上戴的东西每样都不便宜,起码顾如馨是买不起的……心猛然一股暴戾的情绪生起,她怎么能过得这么好?
“大丫,你怎么在这里?”顾如馨顾作惊讶,一脸的惊奇。
又拉着边上看着如婳呆住的男子道:“子隐,这个是我的堂妹。”
别又深意的又加了一句道:“她嫁了个猎户,听说日子过得不错……”
那男子早就眼睛都黏到如婳的身上去了,不理会顾如馨嫉妒的神色,没听到她后面的那句话,边上的秦川也被他无视。一展衣袖,做出一副风流倜傥样子笑道:“小生乃是户部尚书郑哲的孙子,郑重,字子隐,姑娘叫我子隐就行。姑娘闭月羞花,绝色佳人也不为过,今日一见,子隐心中仰慕,敢问姑娘芳名几何?家住何处?回去一定禀明双亲……”
秦川身上的冷气一阵阵的散开,郑重终于发现了边上的秦川,看清楚后脸上慢慢苍白起来,不是被如婳已经罗敷有夫打击的,而是被秦川吓到的。
秦川的脸上冰冷一片,眼神冷冽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如果不是景国不能随便杀人,郑重相信他一定会杀了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靠着爷爷的名头在京城里横行霸道,少有真正踢到铁板的时候。
他也不是真的傻,横行霸道不怕,碰到同样的纨绔也不怕。只要上街带了脑子的都不足为惧。最怕遇到不要命的,要是伤了自己,最后怎么样也已经晚了。
何况秦川的神色实在是吓人,忙改口道:“这位就是姑娘的夫君吗?……”
秦川已经一拳头挥上了他的脸,杀猪一般的叫声从热闹非凡的人群里响起……
顾如馨吓得愣住,反应过来后赶紧叫道:“不要打了,大丫,你让秦川赶紧住手,他可不是一般人……”
如婳看着郑重被打得鼻青脸肿,心里一阵舒爽,敢调戏我?哼打得你亲娘都不认识。
听见顾如馨的话后,懒洋洋道:“我说过我的名字顾如婳,你怎么又忘了,连个名字都记不住,怎么嫁进嗯户部尚书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