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年看他那扯得松松垮垮的领带,大约能领悟到点烦躁出来。
她磨磨蹭蹭下了车,只听他对车里的人讲,“我订的五楼包间,你们停好车自己上来。”
车内的人捣头如蒜,连说了两句好的就开车往车库方向去。
初夏的夜晚总是有微风,带着凉意。
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到她肩上的时候,南佳年小身板一缩。
纪斐见状哼笑出声,他也没讲多余的话,牵着人直接进了餐厅。
这餐厅想来也是生意好得没话说,在这么好的地段独门独栋的六层楼,还带着观光电梯。
二人就是坐着观光电梯上了五楼,里头的包间各有各的名字,各个装潢别具一格。
纪斐带她进去的那间叫金香殿,门口还立着个服务生,见他回来了问要不要现在上菜。
“再等会儿。”
他说着牵着南佳年进包间,还没等人服务生回答呢,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南佳年小心脏应声猛跳一下,她刚刚就该跑才对,怎么就被他牵着上了楼。
她大眼睛惊慌的眨两下,眼睁睁看着男人回身面对她一步步逼过来,把自个儿逼到墙边。
纪斐单手往她身后的墙面一撑,开始兴师问罪:“怎么不接我电话?”
他身上的烟草味很重,下巴上有没刮干净的胡渣。
南佳年眼神飘忽着,“这两天画廊开始装修,有些忙嘛……”
“是吗?”纪斐把脑袋靠过去,俊脸埋到她肩窝里,深吸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我还以为你是打算穿上裤子不认人呢。”
他说着身体压过来,干脆整个靠在她肩上。
“什么啊!哪有……穿上裤子不认人……”南佳年倒没想到他会这样想,说得她好像坏得不得了一样。
“那干嘛好几天都不理我?嗯?电话都不接?”
纪斐侧头亲她面颊,浅浅的亲吻,满脸克制模样。
要不是在饭店里,估计南佳年进门起就得被他扒个干净。
“你还好意思问我!”她恨恨的拿指头戳他胸膛,红着脸控诉:“那天晚上我都求你了,你还那样折腾我!”
第二天她几乎都没力气下床!
纪斐闻言痞笑一声,“怎样折腾你?”
他说着就对她上手,按着人家的腰往自己身上贴。
南佳年自然不肯讲,讲出来不就上了他的套了。
她偏头没什么气势的哼一声,又赶紧推他紧贴过来的腰胯,可男人执意要压过来,她推得动才有鬼。
半硬的东西顶到她的时候,南佳年急得要哭:“还在饭店里诶!”
纪斐像是根本没听见,低声在她耳边问:“休息这么多天,不疼了吧?”
话语说出来,配上吊儿郎当的语气以及上下其手的肢体语言,俨然像是个急色的下流胚。
南佳年气得想咬他,这人明明一直都温文尔雅来着,怎么上过床就变了个人似的。
要是只他们两人在包间吃饭就算了,可关关跟阿驰随时会进来,到时候他还这样把她压在墙边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