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光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这没有什么的!退下去吧!别太怪责自己,不过如果下次再有办事不力的情况出现,就二罪并罚了!另外下次有事情都禀报上来,这次就罚俸禄一个月。也就你们才如此!其他人,我早就下令砍了他们的头!”
“谢大人!”二人听到唐继光这般说,禁不住有些心有余悸,腿脚有些发麻的站起来。
唐继光并没有带太多人去,就连刘荣浩和高大镐二人都没有带。唐继光只是带了一百三十余名母衣众骑兵。骑兵奔驰在路上,立刻带起一道翻腾的土龙,不过是两个时辰的功夫,唐继光就来到李旦的府邸。
“来者何人!”显然受到上次抢亲的教训,李旦对自己府邸的防御力大为不满,这次防备比之前严格了不少。别的不提,光是大门两侧就修建了两座箭塔。
在距离李旦府邸大概五十步的时候,警戒的弓箭手就已经射出鸣镝警告来人。同时鸣镝发出的声音,也会使得府邸内的人心生警惕。
“停!”唐继光眉头一挑,左手摊开并举起,一百多名母衣众骑兵立刻勒住马缰,一阵嘹亮的战马嘶鸣声响起。
“去通报大船主,唐继光来也!”唐继光傲然说道,虽然仅仅是三个字,但只要在九州一带混的人,都知道唐继光的厉害。唐继光根本不需要说出自己的官职和身份,因为这三个字已经代表了一切。
特别是现在唐继光已经有了官身,就算是福建的海盗对于唐继光,都颇为忌惮。双方关系控制在一个微妙的位置上,海盗们也不敢擅自破坏这种关系,他们实在太过忌惮唐继光了。一方面固然有唐继光手下战舰的关系,但另外一方面恐怕唐继光也不知道,他妈祖之子也有一定的关系。
“请义殿下稍等!”那守门的护院显然也知道唐继光的厉害,丝毫怠慢都不敢有,连忙应了一声,立刻快步从箭塔上飞快跑去禀报。
唐继光也不前进,让母衣众的足轻大将调整阵型,一百三十多名母衣众,立刻排成一个无论正面,还是侧面都是正方形的阵型。肃然屹立在街道上,还没有拼杀,一股铁血、肃杀的味道已经扑面而来。
附近的百姓、游人都不敢过来围观了,绕路走的绕路走。实在绕不开,家就住在这里,更是翻墙进入。
李旦并没有让唐继光久等,大概过去三分钟左右,李旦就带人打开中门,迎接唐继光了。中门就是中间是朱红大门,寻常人家都在中门边上修建偏门。平时是不开的,只有重要的客人,还有过重要的节日,这才会开。…;
正所谓人一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唐继光见状,也不好摆谱给李旦看了。唐继光翻身下马,奔雷却立刻凑过头来要黄豆吃。唐继光从怀中捞出一把黄豆,给奔雷吃了后,这才对李旦拱拱手,道:“大船主安好!”
李旦身后的人见状,登时脸色都不太好了。唐继光居然先理会一头畜生,再来理会李旦,这将李旦置于何地啊?
李旦却不动怒,只是有些遗憾的叹息道:“何必呢?”
唐继光故作没有听到李旦话中的责问,开门见山道:“大船主,据说你有松子小姐的消息。我一万两已经让人带来了!”
唐继光一挥手,后面立刻有骑兵从带来战马身上,拿出四个小箱子,箱子打开,在阳光的照耀下,立刻银光四射。四个箱子里面都整齐的放满梯状银条,而且这些银条的质量还颇为不错,并没有含有太多的杂质。
李旦叹了口气,说道:“乖儿,你这是为何呢?难道真的要和李家死磕吗?你是为父的义子。国助是为父的儿子。你让为父如何自处?”
唐继光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了。
“这一万两银子我就不要了,你和国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好不?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孤独终老吗?”李旦的话很缓慢,却一样咄咄逼人。
唐继光最后都不知道什么,唯有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如果大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他大哥了!他继续对我做出威胁的事情,我唐继光也唯有和义父说一声抱歉了!”
李旦想不到唐继光真的答应,登时大喜过望,爽快的说道:“乖儿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这畜生!如果他再想加害你。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不会轻饶他!”
“那麻烦现在义父,将松子小姐的下落告诉我吧!”唐继光对李旦再次拱了拱手,说道。
“根据我手下的禀报,松子小姐在出云大社那里,受到出云大社的巫女阿国的庇佑!乖儿你去那里就可以找到松子小姐了!另外见到松子小姐,麻烦替老夫和她说一声抱歉,当初婚事定下来前老夫虽然不知道,但定下婚事后,老夫并没有太多作为,的确也有错!”李旦带着歉意,诚恳的说道。
唐继光就算心中有怒火,听到这话也发泄不出来,唐继光唯有郁闷的说道:“这事情就不必多说了,这话我也不好替大船主说。日后有机会,大船主亲自说吧!”
唐继光说罢就转身离开,也不给李旦挤兑自己的机会。
一百三十余母衣众立刻跟上,道路上再次掀起一道翻腾的土龙。
唐继光走后,李旦身边一名胡须虬髯的大汉不满的对李旦说道:“大哥,你为何如此惯这嚣张的小子啊?他海船不过数十艘!如何和大哥你拼啊?大哥何必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