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一杯杯喝闷酒的将军,轩辕丹宸唇角上扬而后一把拉住人的手腕将酒盏夺下:“阿锦怎的又饮酒?可要我陪你喝两杯?”
风逸锦却是故作惊愕的瞧着来人:“怎么?在你这儿,连杯酒都喝不得了?”
“自然能喝。不过阿锦……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血痕何处而来?”
轩辕丹宸慢悠悠将酒盏放下,拉过面前这位长发如雪的小将的左臂,瞧着隐隐渗透靛蓝袍子的血色耐住眸底晦暗。
【真是……差点就被骗过去。】
【小九也差点被骗!小爹爹最怕疼,这么长的伤口定然难受!呜……】
【小九莫哭。背包里不是有药?取出来放在我袖子里,那是以前专门调制给你小爹爹的药膏。】
【你小爹爹爱漂亮,留了疤定然要伤心了。】
风逸锦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略有些羞赧的红了耳朵。
所幸这声音能听到的人已经不多,否则他还怎么见人!
一小盒药膏被轩辕丹宸从袖子里取出,被迫伸出胳膊等人上药的风逸锦委屈。
只不过是返程时被业国派来的杀手截杀罢了,那杀手最终还被他两三下反杀。
这种闻起来就不知道掺杂了多少好东西的药膏就给他用?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
“不想留疤就别乱动。上好的冰肌膏,治伤又不留疤。”
小将军垂眸,感受着伤痕处冰凉的感觉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可偏生人也是一根筋的性子,越不让他做什么越要做什么。
轻哼一声开口:“这么在意伤口,难不成留了疤你就不要我了?”
“不要我最好,等会儿我就回家跟父亲说你对我不好。”
这话颇有恃宠而骄的意思,不过风逸锦却不这样觉得。
先王乃至当今陛下都乐意纵容他,那他任性些还有自己的小脾气很难接受吗?
【果真是给惯坏了。最开始那还小心翼翼的,现在都敢与我耍小性子了。】
“我可没说。这逍遥王府都许你进出自由了,阿锦还想要什么?”
轩辕丹宸无奈用纱布将止了血的伤口裹好,瞧着闹脾气的人只觉得头疼。
偏生面对这人他堂堂逍遥王还没法子还口,只能哄着、惯着。
“你猜我想要什么?”
瞧着包扎好的伤口,小将军漫不经心用右手挑起一缕发丝拨弄。
【……猜不到,阿锦的心思好难猜。】
或许真的是因为这头银发,在盛京之中饶是先王都对风逸锦透露出了宠溺之情。
而原因便是百年前虞国立国之际曾有道人所说的:瑞雪垂青丝,六合止矛戈。
瑞雪垂青丝,说的不正是风小将军的天生银发?
也是因此,打风小将军展现出兵法天赋后便被先王丢去了军营,直到新帝继位许了他建立军队的权利。
风逸锦一战,便打的北戎亡国灭种!那为数不清的北戎妇孺老弱,更是被尽数监禁于北戎王庭!
“方叔还说阿锦单纯。若是他瞧见阿锦这副样子,该有多诧异?”
风逸锦唇角上扬,笑意盈盈听着某人僵硬的转移话题。
好吧,不想回答便不回答。
“我这样子难道不好吗?琰哥哥,阿锦这般模样,可只有琰哥哥见过~”
指尖挑起轩辕丹宸的下巴,风逸锦笑呵呵的瞧着逍遥王涨红了脸颊。
对于风逸锦在自己面前疯狂的姿态他并未感到多意外,可他那如明月般皎洁的小将军说出这种话却是让他脸颊通红一片。
“胡闹!一个哥儿,跟谁学的这么多花花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