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玉宽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遵从兄弟的意见来衙门这演了这出戏。
&esp;&esp;丁大摇头:“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只听说二公子今儿一早去府城给布政使林大人家送东西,人好好的上了车,结果到了地头后,车夫却发现马车里没人,跟着的两个小厮都被打晕在车厢里。大家觉得事情不对,林大人派人在府城找了半天没找到,晌午那会才送了信过来。周典史连晌饭都没顾上吃,就带着衙役出去找人去啦。”
&esp;&esp;“那他们去了哪啊?”
&esp;&esp;丁大低声道:“听说有人在城郊的清风山上找到了二公子的衣裳,周典史带着衙役搜山去了。”
&esp;&esp;“搜山?”绵绵在车厢里听到这番对话,心里默默的骂了句脏话,就县衙那百十口人,那么大的一座山要搜到哪辈子?
&esp;&esp;她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冯云琦,到底是谁对他下的手?
&esp;&esp;“我们刚被抓的时候,她们可能没想到我们会逃,所以说话也没避着我们。我听那个女土匪说要赶在天黑前交货,她们嘴里的货物就是你。所以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兜这么大个圈子来害你?”
&esp;&esp;不明白就问,绵绵忍不住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esp;&esp;云琦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害的我。”
&esp;&esp;就因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对自己下手的是谁,所以才不敢现身。若是贸然出现只会打草惊蛇,对方要是察觉到之后蛰伏起来,以后必然还会对他再次下手,那么他就永无宁日了。
&esp;&esp;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esp;&esp;原本云琦醒来后的除掉他,定是不想让对方成人后对自己造成威胁。
&esp;&esp;“可明明有人在清风山上找到了冯公子的外裳,这府城在北面,清风山却在西南角啊……”曹知县突然摸着下巴思索道。
&esp;&esp;反攻二
&esp;&esp;周典史想了想,忙道:“大人,想必冯家的那些瓜葛您也听过。要知道之前被革职的冯主簿可是一直都跟二公子不合的,而之前的衙役捕快又都听朱捕头的差遣。这里头若是有人为了银钱跟盗贼狼狈为奸,编出瞎话来搅浑水也是可能的。”
&esp;&esp;曹知县也不是草包,周典史这一点拨他就醒悟了过来,之前没有别的消息,所以西郊那边一有风声,他就把人都派了过去。
&esp;&esp;现在想想那些贼人既然把人掳走,又怎么会留下那么显眼的衣裳?
&esp;&esp;他威严的扫了一眼玉宽:“我想见一见冯公子。”
&esp;&esp;玉宽答应的很痛快。“他就在衙门门口呢,只是因为暂时不方便露面,所以才让小子带话。”
&esp;&esp;很快,曹知县就派心腹去门口把马车牵进二门处,一路避着人把云琦领了进来。
&esp;&esp;趁着这个功夫,他跟周典史小声商议:“你说,这趟浑水咱们真的要淌吗?”
&esp;&esp;要是帮了冯云琦,势必会得罪冯进士和他另一个儿子,这买卖看上去有点不太划算啊。
&esp;&esp;周典史咬咬牙:“大人,这二公子后头可是还有徐家呢。我估摸着冯主簿的事背后就有二公子和他母亲的手笔。得罪冯进士,他一时半会的且不能把您怎么着,要是得罪了二公子可真就不好说了。”
&esp;&esp;“他一个小孩子能把我怎么着?”曹知县瞪着眼问。
&esp;&esp;周典史劝道:“就因为年纪小不定性,咱们才摸不透他的脾气。万一他真的不顾后果胡闹起来,可不是咱们能压的住的。人家后头有人,在这闹翻了,去了京城照样还能做他的公子哥。咱们可就惨了。”
&esp;&esp;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才谋了这个知县的差事,曹知县忍不住骂了几句,但心里已经倒向了云琦这边。
&esp;&esp;等冯云琦过来之后,看到他小小年纪但是却从容不迫的气度,曹知县也不免生出了几分敬服,这小子将来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esp;&esp;不知道俩人到底说了什么,总之曹知县答应帮忙出头。
&esp;&esp;“行,那本县就亲自带人走这一遭。”曹知县心里琢磨着就算那些贼人跟冯家一事没有关系,抓到这么一大票盗贼,多少也算是功劳一件。
&esp;&esp;衙门的差役大都被他打发了出去,好在他还留了几个心腹下人在身边,再把后院的家丁都喊了过来,竟也凑了小二十个人。
&esp;&esp;等看到衙门口的那些骏马时,曹知县更加笃定了,这伙贼人定不是普通的小鱼,说不定他辉煌腾达的日子就要来了。
&esp;&esp;曹知县也是很有自知之明,虽然他的人手不少,但是他自己对手下这些“乌合之众”都没有什么信心,要真是硬碰硬的话,怕是自家这些全上去也不够人家祭刀的。
&esp;&esp;于是他就打算来个“请君入瓮”,这些马还要带去迷惑贼人,所以必须一并带走。
&esp;&esp;云琦则要暗中回去联系徐氏,准备给幕后之人来个出其不意,托付玉宽给曹知县他们带路。
&esp;&esp;玉宽原本想让冯氏和绵绵她们在这等着,万一遇到危险也能进县衙里躲一躲,自己带着曹知县他们去城外。
&esp;&esp;结果那些马儿跟刚才一样,依旧丝毫不给他面子,死活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