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看什么呢?
不是说累了?怎么还不进去?”
文星野见卷耳站在马车前看着远方愣神,奇怪的很。明明刚才这孩子就说累的不行了,要找张床躺一会儿。
“舅舅,我记得你之前离开长安时,有一个男孩儿说要跟你学武来着,怎么样?外祖收下他了吗?”
文星野回想了一会儿
“啊,你说的是祁周行吧?
你外祖让他拜入你师伯门下了。
说起来,我也好几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现在他怎么样了!
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卷耳又看了看祁周行消失的方向,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问一嘴罢了!
咱们进去吧!
早点休整好了,咱们好早点儿启程!”
“文星南之女,陆卷耳拜见外祖父和外祖母,
愿外祖父和外祖母福寿延年,身体康健!”
卷耳一边说着,一边向文氏夫妇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文牧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手指紧紧的扣住椅子的把手,硬是将眼中的热意强压了下去。
当年文星南走时,他曾说了那般决绝的话,他实在没想到竟然就这般的天人永隔了。
卷耳这孩子的眼睛与星南极其相像,他只要看到这双眸子,心中就止不住的颤抖、后悔。
但他倔强了一辈子,实在是拉不下脸来对卷耳和颜悦色一些。
文牧的妻子李氏就不一样了。她从见到卷耳后,就一直不停的默默地流着泪。
等卷耳大礼行完后,再也忍不住情绪。不等卷耳起来,就跪在地上抱着卷耳痛哭了起来。
“我的乖宝儿啊!
让你受苦了!
我本以为那王府是个享福的地方,怎么你长得竟然这般的瘦弱?
可找大夫看过了?身子有没有大碍啊?”
卷耳被情绪也感染了,也忍不住落了泪
“外祖母,我身子好着呢!
虽然瘦弱,但是一年到头也很少有头疼脑热的。王妃对我很好,像对亲女儿一样的待我。
只怪我的身子不争气,怎么吃也不胖。
我过的不错,外祖母别伤心了。”
李氏双手捧着卷耳的脸庞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又用手指轻轻的抚了抚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