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祁的内心犹如被刀割般剧痛,那血,仿佛要从喉咙里涌出。
他曾经坚信,夏冰必将赢得这场较量,因此毫不犹豫地将那铜牌作为赌注押了上去。然而,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若那铜牌落入一位天赋异禀的天才之手,即便价码翻上几十倍,几十万金币,恐怕也会被轻而易举地收入囊中。
此时此刻,他又能如何自处呢?一句“我不赌了”恐怕连自己都无法说出口。
今日,他原本怀着满腔怒火,气势汹汹地来到翊王府,意图讨回那被窃的青色晶石。
谁能预料到,在这翊王府的高墙之内,堂堂七阶强者,竟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们如同空气,连个屁都不算,更何谈讨回晶石?
那块铜牌,乃是夏家世代相传的宝物啊!
夏祁他心中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夏冰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夏祁。
“都是我,都是我……”夏祁低声呢喃,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自己,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因为正是他的贪婪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这时候,不少人围观了起来。
“哎,想当初,夏家那位老太爷,居然胆敢直闯翊王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哈哈,这下可好,直接被扫地出门,成了笑柄。”
“是啊,还记得夏家那位公子,前些日子还自鸣得意,炫耀他爷爷已经突破至七阶境界。可如今看来,这七阶的实力似乎显得颇为不堪一击,恐怕是虚有其表,吹嘘得太过分了吧。”
“哈哈哈,未必是虚言,或许那位夏家老太爷真的达到了七阶境界。这只能进一步证明翊王殿下的实力强大,无人能敌!”
“是啊,就连七阶强者都能被翊王殿下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击败,可见翊王殿下的实力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令人心生敬畏。更令人称奇的是,他年仅二十岁,便已如此威震四方,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一时间,热议声如潮水般涌动,无数赞誉之词纷纷落在翊王殿下的头顶,将他推上了那高耸的神坛。至于夏家那位老爷子,则被无情地踩入尘土之中。
李婉带着几分好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黝黑铜牌。
这块铜牌的大小与孩童的手掌相若,形状方正,其外表漆黑如墨,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上面仅雕刻着三个字,字体遒劲有力,龙飞凤舞,即便凝神细看,也难以辨认其具体内容。除此之外,铜牌上再无其他纹饰。
李婉对此深感困惑,不禁抬起头,望向一旁的南宫尚,疑惑地问道:“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南宫尚轻挑眉梢,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真是难以置信,你这笨蛋竟如此了得,昨日不仅炼制出可与中级灵元丹相媲美的丹药,今日又从那夏家老儿手中夺得此宝。哈哈,这可是夏家秘而不宣的神秘法诀啊!瞧瞧这铜牌上,都刻着些什么字?”
“什么字?”李婉凝视着那铜牌正面龙飞凤舞、狂放不羁的字体,“孔雀翎”。
“没错,说的就是那孔雀翎。”南宫流云的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夏家的孔雀翎,堪称武林中的一绝,独步江湖。”
李婉仍旧是一脸困惑:“既然夏家孔雀翎如此出类拔萃,为何夏冰他们那般杰出,却似乎并未掌握?难道这等绝世武技,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门槛吗?”
南宫尚轻笑出声,温柔地捏了捏李婉那柔嫩的小脸,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许:“婉婉真是聪明伶俐,一点就透。”
李婉揉了揉被他捏得微微泛红的面颊,不服气地鼓起小嘴,瞪着他追问:“分明是你在最初就蓄意攻击夏家,说他们不配学这孔雀翎。现在快说,你当初为何这样做?”
南宫尚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一边轻挑地逗弄着她的发丝,一边耐心地为她剖析:“孔雀翎,首要之务便是拥有强大的精神力。你还记得你那场精神力测验吗?你达到了紫色级别。唯有如此天赋异禀之人,方能修炼这门孔雀翎。至于夏家这一代,实在是没有一个后辈具备这样的潜质。”
李婉听罢,心中暗自窃喜,笑得眉眼弯弯,轻轻白了他一眼,调皮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夏家那位老者在你打赌之前,还懊悔地想要收回赌注,结果却被你一番巧舌如簧的话说得心甘情愿。你这人,真是个腹黑阴险的家伙。夏家那位老者也不易,被你这么一闹,心里肯定不好受。”
南宫尚猛地一把握住了李婉的纤腰,放声大笑:“真是不打不相识,婉婉,即便你未曾明悉其中的缘由,却也与我南宫尚默契地同台演了一出好戏。这等心灵相通的默契,世间恐怕再也无人能出其右。要不,你从此跟我共度余生算了。”
“哼,你这是痴人说梦!”李婉轻哼两声,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如今夏家爷孙被救,府外的那些刺客也尽数退去。我在这几日里,对李府的境况一无所知,心中不禁担忧,不知家中是否安好,真希望别再发生什么意外。”
“切!”听闻李婉欲返回苏府,南宫尚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别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悦的弧度,一副别扭的模样。
“你这是在作吗?”李婉皱起眉头,轻轻拧了拧他的脸颊,这个家伙外表看上去倒是还可以,可为何在有些时候却又显得如此幼稚,她不禁摇头,带着一丝无奈,“你怎么跟个绿茶似的。”
“你就那么不想呆在这里嘛!”南宫尚紧紧抓住她的手腕,那双深邃如夜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
李婉身旁的翊王府下人们,看到这个场面都惊呆了。
这还是我们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不苟言笑的翊王殿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