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是,他随便哪一点京中的男人都望尘莫及好吗。”
“你瞧瞧她。”她的话将陈夫人气的直皱眉,她看着容安诉苦道:“这是中了什么邪?”
“做母亲的还能害你不成,那裴侯一看便是做大事的人,他顾不了小家的。”
容安在一旁含糊的点头,觉得陈夫人说的也有点道理。
可陈知初还在垂死挣扎,“哦,照您这么说,人家裴侯这辈子就不配娶妻,不配有小家了?”
“你这丫头……”这话又把陈夫人气急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咒裴宴笙了。
这要传到了人家裴侯耳朵里,那还得了。
她气的又要去摸鸡毛掸子,容安赶紧按住她的手,头疼的劝道:“义母,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陈夫人好歹被劝住了,却瞪着陈知初,她想了想,没好气的问道:“是啊,人家裴侯是万里挑一,是让京中一众贵公子都望尘莫及,所以这么优秀的男人,他凭什么喜欢你啊?
你也是万里挑一的姑娘,也让京城的小姐们都望尘莫及?”
这来自亲生母亲的灵魂拷问让陈知初急的跳脚。
“我怎么了,我也不差的。”陈知初红着脸反驳道,只是有些磕巴的语气暴露了她的底气不足。
“你是不差,咱们学士府的门楣也可圈可点,但是配他不够格!”陈夫人毫不客气的说道,“裴宴笙龙章凤姿,配公主都是绰绰有余的,你根本驾驭不了他。”
这不留情面的话终于令陈知初崩溃了。
她呜呜的哭着跑了。
陈夫人摇了摇头,满脸心疼,却并没有追上去。
“这孩子,情窦初开居然喜欢上这么个硬茬,不好好打击打击她,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容安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劝。
陈夫人没有错,她无疑是为了陈知初好,怕她受伤,怕她一腔热忱错付。
陈知初也没有错,年少慕艾,喜欢谁这是无法控制的事情。
……
容安去了陈知初的院子,她坐在院子里的紫藤架下,还在默默流着眼泪。
容安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又给她递了一张帕子。
陈知初没有接帕子,而是转身搂住容安的肩膀,趴在她肩上哭泣。
“让我嫁给我不爱的人,我宁愿一辈子不嫁。”她哽咽的说道。
容安心里感慨万分,她想,少女为情所困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吧,而她自己这一生对爱情都不会有这样热烈的渴望了。
所以看着眼前的陈知初,她莫名还有点羡慕。
羡慕她的敢爱敢恨,羡慕她有父母的宠爱。
说到底,若不是父母纵容,她又怎么敢如此娇蛮,讨价还价呢。
要知道,有些人家的女儿,即便是自己的婚事,也是不敢置喙的。
“谁逼你嫁给不爱的人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安慰道。
“我母亲啊,今天一大早,永平伯夫人就来我家里串门,我听到母亲和她说到我的婚事,永平伯夫人还一口气说了好几家公子,让我母亲参考。”陈知初越说,眼泪流的越凶。
容安替她擦擦眼泪,说道:“所以你一着急,就把自己心悦裴侯的事情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