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实的是,应当没有人愿意被那样锁住。
“贺兄是否知道她在哪儿?”祁肇问,声音中染着不易察觉的祈求。
“不知。”贺勘简单回了两个字。
“好。”祁肇笑了声,没有再问。
接着,他迅速起身,一把撩开马车门帘,就这样直接跳了下去。
外头的车夫吓得赶紧勒马停车,并看见那位贵公子摔落地上,滚了好几滚,然后很快爬起,走向一旁的黑暗中。
“公子,这……”车夫不知如何是好,回头想请教贺勘。
贺勘眸色清淡,道了声:“回府罢。”
他自来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再说那宁周侯府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家,何必沾惹。
等回去贺府的时候,已经是亥时。
博文堂那边,贺泰和说是已经睡下,贺勘便去了朝裕院。
正屋中,蓝夫人还在撑着眼皮等这位贺家长子,一旁还陪着贺御。
“老爷出了府,有公事要办。”蓝夫人道了声,手搭在小几上,瞅了眼坐与边上木椅上的贺勘,“一路回来可还顺遂?”
她不好问旁的,只捡些家常来问。
“还好。”贺勘颔首。
蓝夫人一笑,又往自己儿子看了眼:“瞧,还让你大哥惦记着,给你带回这么些有趣的玩意儿。”
贺御站在蓝夫人身后,手里玩着一把鲁班锁,不亦乐乎,闻言便道谢:“谢谢大哥,”
“是元娘给御哥儿带回来的。”贺勘道。
蓝夫人一愣,随即敛去眼中微诧:“孟娘子怎的没一起回家来?”
“是嫂嫂,她在哪儿?”贺御来了精神,已经好多日没见孟元元,有些想吃她做的甜粥。
见状,银嬷嬷上前来,扶上贺御的肩膀:“小公子,拿去房里摆罢,夫人和大公子有话要说。”
贺御似懂非懂,但也听话,抱着鲁班锁遂离开了正屋。
屋里只剩两人,蓝夫人往贺勘看了眼:“大公子有事要说?”
毕竟在后宅浸淫多年,有些事情她是能发觉的。就像当初去红河县,贺勘说要带上孟元元,她就隐约觉察出什么。
“是,”贺勘也不否认,直接开口,“夫人知道,元娘是我结发妻子,这一年多她留在红河县秦家,替我给秦家二老尽孝。”
“的确,她是辛苦的。”蓝夫人颔首,等着人下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