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凌依舞被牢牢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她知道,自己必须为之前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现在她已经被病娇死死地缠住了,怎么逃也逃不掉了。
“手好疼啊……”
“何乐天这变态,绑得好紧……”
凌依舞拼命地挣扎,但是都无济于事——她越挣扎,之前手上和腿上的勒伤就越疼。而且自己腰上还有之前的旧伤,她根本就使不出多大的力气。她只能等晚上何乐天回来给她松绑,别无他法。
突然,凌依舞隐约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夫人,能让我进来吗?”
一个银铃般的女声传来,“我有钥匙,您现在受了伤,需要补补身子——喝点粥好不好?”
“我不喝!”凌依舞声嘶力竭地拒绝她——她怎么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和何乐天勾结在一起的?
“现在我命令你,开门,给我把刀!我要永远离开这座魔窟!”
“夫人,”女人拿出钥匙开门,无奈地摇摇头,“抱歉,何少特意嘱咐我说您伤得很严重,除了上洗手间之外不能放您出去。”她轻地端着盛有银耳粥的保温饭盒,看起来有些为难——她的名字叫薛晴,今年26岁,是何乐天雇来的女仆。她缓缓蹲下,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哀求地望着四肢被束缚着的凌依舞,“夫人,您已经好多天没有吃饭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身体会垮掉的——我虽然只是一个女仆,可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有关心主人的权利啊!”
闻言,凌依舞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听了这个小女仆的话之后,她就是忍不住想哭——
连个女仆都知道关心她!
可何少他却……
太让她失望了!
好一会之后,她才终于放下颜面,平静的声音中似乎还带有一丝笑意:“好的,你放在床头柜就可以了,一会我会喝的——不过,请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仆轻轻地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双手交叠,甜甜地笑,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之前,她也来过这里求凌依舞吃饭,可她连回应也不回应一声。今天,夫人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话了!
“夫人,我叫薛晴,薛——晴——”
她一边说,一边拿来纸笔,缓缓写下了清秀的两个字——薛晴。
“好的,晴晴。”凌依舞点点头,语气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些,“待会我会喝的,你去忙吧。”
薛晴点点头,重新反锁上了门。
听到门被反锁上的声音,刚刚才感觉心中有一丝安慰的凌依舞,瞬间又陷入绝望之中——虽然那碗银耳粥还在桌上放着,但她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是自己的错觉!她不停地挣扎,一心只想逃离这里。如果何乐天真的关心自己,昨天还会刻意把那双35码的黑色高跟鞋放在门口吗?
他甚至还嘱咐薛晴说她身上有伤不能出门!那伤不是他打的吗?这会装出关心她的样子干嘛?!
“何乐天,你这个疯子,早晚有一天我凌依舞要……”
话音未落,她就感到头昏脑涨,小腹剧痛,同时,她也望见了一抹鲜血——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候来那个?!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下是彻底逃不掉了。
身体极度的不适,心中莫名的创伤,让这个28岁的女人昏了过去。
她昏迷了许久,直到有一个熟悉却又令她恐惧的声音唤醒了她——
“睡着了?”
凌依舞缓缓睁开眼睛,小腹还是疼得厉害。值得一提的是,她发现自己已经被松绑了。
“何少,我……我不是故意弄脏床单的!我肚子好疼,疼得难受!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突然……”她虚弱不堪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试图解释,说着说着,眼泪就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她本以为,听了她的一番讲述后,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可谁知,他只是缓缓将她抱起,轻轻拍哄着她,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
“没关系。你不是不舒服吗?昨天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抱歉。”他站起身,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饭盒和勺子,打开盒盖舀了一小勺银耳粥,一点一点靠近她的唇边——
“先把粥喝了好不好?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