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达尔问着纤纤,但眼神却没离开林丰半秒。
“他是我义兄的挚友,他们一向是无话不谈,算是死党吧!”纤纤也很好奇,他怎么会来这儿,难道跟萧大哥有关吗?
“你的声音很熟,好像我们曾通过电话是吧!当初纤纤请求保镳的事就是你在联络的,我猜的没错吧!”
只要听过见过的人,通常都逃不过他的耳和眼。
“好记性,好听力,没错!就是我。”林丰抬起灼亮的眼眸,与达尔冷峻慑人的眸光对个正着。
“找我有事?”达尔冷静的问道。
“我求你救墨榕,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他死。”林丰悲哀的说,但他的话却引起纤纤的一震。
“你说什么?萧大哥怎么了,他怎么会死呢?”
一直以来,她只以为萧墨榕只不过是寻父心切而一时不愿回家,万万没料到竟会有生命的危险。
达尔却目光深沉的打量着他,据电鳗所透露萧墨榕极有可能已遇害,他能相信他吗?
“你要我救他,这么说你知道他在哪里了?”达尔质疑道。
“我当然知道,是他打电话向我求救的,我只身来这儿,才发觉他已落入‘奇海帮’之手,那些人也就是十几年来一直想置纤纤于死地的蒙面人。”林丰娓娓诉说着起这场阴谋:“当年纤纤的父母就是在帮美国的军事组织从事弹药的研究开发,就在成功之即她父母却惨遭毒手,连同那张价值连城的武器设计图也不翼而飞,因此,一些地下组织、帮派得知这个消息后,就不择手段的想要从才七、八岁的纤纤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束西,一旦拥有那张设计图,不仅可以转卖获利,更可掌握世界局势,十几年来,大多数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相信当时年纪还小的纤纤并不知道这项秘密,唯有‘奇海帮’却一直穷追不舍,我和墨榕怀疑他们必定已和某个国家联系上,誓必夺取这份资料……”
纤纤听至此,掩住嘴惊呼出声,“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设计图、秘密资料的,我真的不知道。”
达尔紧搂住纤纤,温柔的将他紧扣在自己的怀抱中,宁愿让她滚烫的泪灼伤了他的胸,也不愿让她伤了自己的心,“别怕,别怕,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到惊吓了,别怕……”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不晓得这件事。”林丰很尴尬的说。
“萧墨榕很爱她,并没将这件事告诉她。”他轻抚着纤纤的发丝,心中不起半点波涛,因为他相信萧墨榕的爱永远比不上自己的。“继续说吧!为什么他会联络上你,要你去救他?”
“其实并不是他打来求救的,是奇海帮的人打给我的,他先让我和墨榕说了几句话,而后他们夺去话筒,告诉我要我……”林丰偷偷瞄了眼纤纤,不知该不该继续说。
达尔看出了他的犹豫,于是更加拥紧她的身子:“说吧!她必须学习坚强。”
林丰点点头,期期艾艾的说:“他们要我拿纤纤去换墨榕。”
纤纤倏地抬起头,“我去,我去换萧大哥,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恩人。”她不停摇晃着达尔的手臂,祈求他能答应。
他安抚性的拍拍她的背,转而对林丰说:“你说刚开始你曾和萧墨榕交谈过,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无论如何都得保护纤纤,要我别管他的死活。”
“英雄所见略同,他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
“达尔,你的意思是要我别管他的死活,这怎么可以,我不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人!”纤纤激动不已的狂吼道。
“我是说你别管,我管。”他神态自若,潇洒轻松。
“可是……”
“别可是了,我先送你去饭店休息,再从长计议。”他突然转过身看着林丰,深邃的眼神透着犀利的灼亮,“对了,我倒忘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来帛琉了。”
“我打电话回去,是大牛他们告诉我的。”碍于他那道会杀人的目光,林丰说话的声音都明显的在颤抖。
“原来如此。”
他黝黑的眸子掠过一丝理解后,随即搀扶着纤纤步出机场。
“你当真要单枪匹马的去救人?”饭店里,纤纤惴惴不安的问道,说什么她也不要让他一个人去。
“我一个人就绰绰有余了。”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丝毫也没有畏惧的模样,仿佛这一切均已掌握在他手里。
“那么我跟你去!”
话一出口,她立刻接获达尔眼中严厉的光束,令她连忙噤了口。
干什么嘛!那么凶,她也只不过是担心他的安危,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忘了曾答应我的事了?”达尔蹙着眉峰,脸部线条微微抽动着,无疑昭示着她的话惹恼他。
“我担心你嘛!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纤纤低着头嘟嚎了几句,两滴泪就这样掉上她的鞋尖。
他耙了耙头发,戏剧化的挤出一脸怪异的笑脸,“是我不对,别哭了纤纤,你明明知道我不愿你什么危险的行动都要参与,更不喜欢你不遵守自己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