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
中年人晃了晃手里的两只黑皮箱:“两万四千块线。”
沈小宝接过箱子,发现皮箱的把手上全是汗水:“道长,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胡同左拐右拐,上了另一条街道。
“掌柜的,这个青花瓷瓶子看着不错。”
貂皮老者高声说道。
薛道横急忙走了过来,是一只个头不大的瓶子。
二人在袖子里议好价,掌柜的拿过来一个红色的木盒,就要把花瓶装起来。
“掌柜的,能不能换一个大点的盒子。”
貂皮老者瞅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红木盒子:“就它吧。”
掌柜的熟练地换了个盒子,把花瓶装好。
何大清有言必践,还真给优惠了二十块钱。
貂皮老者抱着红木盒子过来坐下,顺手也把木盒放在茶桌上。
笑盈盈道:“何老板出手阔绰,坐拥这么大的珠宝行,想来也是这四九城的爷,方便打听个人吗?”
你看,只要有实力,不用吹嘘,自然就有人高看一眼。
这两万四千块钱买的是黄金夜壶吗?
买的是尊严,是面子。
“不知老先生打听的是哪位?”
何大清本就长着不怒自威的死鱼脸,再稍微端一下架子,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新安钢铁公司的老板,娄半城。”
“熟!”
何大清刚开始还有点担心,他是个厨子,在四九城确定认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
可这四九城多大啊!
有钱有势的人更多!
万一人家说出来了,自己不认识,那得多打脸。
娄半城,他认识。
端起茶杯,很放松地呷了一大口茶水。
“不知何老板……”
“掌柜的,你们做生意不老实啊!”
”赔我们的损失!”
“若是耍赖,老子砸了你的店”
貂皮老者话没说完,四五个年轻人嚷嚷着就闯了进来,要闹事。
“几位,您几位有什么事?我是掌柜的。”
薛道横急忙笑脸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