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江霖生抽了张纸擦擦嘴边留下的酒水,犹豫思索两下,利落说,“没我妈刚走那会儿,我自己烧的饭苦。”
宋伊震惊捂嘴,睁圆荡满醉晕的桃花眸。
虽然白天在他家已经猜出来个大概,但她以为是离婚,竟然是去世,“……走了?”
江霖生看她吃惊的模样,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的是什么,温和无所谓笑笑,不敢再看她,双手交握搭在微敞的腿中间,低头盯着桌上那瓶白兰地,点点头,“嗯。”
“怎么走的?”生病?车祸?被坏蛋害死的?
宋伊看过太多太多恶性杀人的新闻事件,甚至去年暑假实习的时候还跟着师父追踪报道过,那点微醺的醉意慢慢散了,脑补他妈妈去世的原因,转头看着江霖生俯下的宽阔脊背,再宽阔结实的肩膀也有不为人知的脆弱,瞬间对他怜爱了。
江霖生盯着桌上略显凌乱的酒瓶酒杯发呆,胸中翻滚着那些年的曾经,倒了杯威士忌,喝几口,压压思绪,缓声开口:“我让她走的。”
什么?!
宋伊小脑袋瓜爆炸,彻底酒醒,身体下意识坐直,喝过酒的神经不太受控制,脱口而出:“是你杀了你妈?”
江霖生诧异转头,不期然对上她目瞪口呆,又立刻懊恼捂嘴的可爱样,一时也没转过来她是怎么想到这一步的,“……我什么时候……杀了,我妈?”
宋伊眼珠子转了两转,明白是她想岔了,但他就是这么说的啊,犹疑、讷讷回答:“……你说,你妈走了。”
江霖生哑然失笑,放下酒杯,仰到沙发背上,像是陡然放松,低低笑出声。
宋伊尴尬又歉意地端坐在一旁,两只小手老老实实交叠在腿上。
江霖生看她一眼,心里塌软一片,碰了下她微微蜷起的手指,没被反对,握在手里安抚地揉了揉,温声:“是我说的有歧义。”
宋伊小声嘟哝:“本来就是嘛。”
“走了是说她离开了……”
发觉这个词也有歧义,江霖生顿住,又换个说法:“是说她和我爸分开,离开川礼了。”
“离婚了啊。”宋伊松口气,不是去世就好。
“嗯。”
“为什么离婚?感情不和?我在你家客厅没看见一点女人的东西,离婚很多年了吗?”她好奇又怜爱地看着他,摸摸他的头。
“不是……”江霖生喉间陡然一紧,想起她在厨房门口对他流露的片刻心疼,纠结这么多天的话凝滞在胸中,全然散了想告诉她的欲-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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